最近衛峰去了學院讀書,但因為新帝登基,學院休假三天以示恭賀。
明媚正休養生息,卻覺得臉頰邊上一陣陣地癢癢,明媚抬手撓撓,不以為意,誰知一會兒的功夫,嘴唇上覆又癢起來。
明媚知道有異,便睜開眼睛,果真看到眼前有一人,正笑吟吟地俯視她——正是景正卿。
明媚不驚,懶懶地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是得去朝賀的麼?”
景正卿道:“人都齊全了,不差我一個,我想你在家裡必然無聊,就過來看看了。”
明媚抿著嘴笑道:“你也不怕王爺不,現在已經是皇上了也不怕皇上治你的罪?”
景正卿道:“皇上是真正開明賢德的君王,我這段日子也為他忙了不少,連同姑父也是今兒好不容易能鬆口氣,我必然要趁機過來看看的。”
明媚笑:“人家都到齊了,就缺你,豈非給人說閒話,你留神又給彈劾。”
景正卿握住她的手:“好了,不用擔心,其實我今兒不用列班朝賀,我是負責宮內外防衛的方才跟你哥哥,雲起他們都交代好了,才抽空過來看你的。”
明媚哼道:“你倒是早說,白叫我替你擔心。”
景正卿見她嬌嗔轉開頭去,便俯身下來,在那花瓣般的唇上輕輕親吻:“我就是想看你為我著急的樣兒。”
兩人唇瓣相接,親了數口,委實溫存纏綿。
良久,明媚才側過臉避開,低笑說道:“這話若給爹爹聽了,看怎麼收拾你。”
景正卿道:“我不怕姑父收拾我,就怕他不肯早點讓你嫁了,如今王爺的皇位總算是坐穩了,天下太平,大事也定,你說,姑父是不是得開始考慮你我之事了?你究竟說了沒有?”
明媚道:“我說了,爹爹說會及早安排的”
景正卿問道:“真的?”
明媚一點頭,景正卿俯身下來,輕輕壓住明媚:“那究竟是怎麼個早法兒,年前?”
明媚想將他推開:“哪有這樣快,起碼要過年。”
景正卿道:“我就知道不過,好歹先給我討一些利息。”
明媚問:“什麼利息?”對上他含笑的雙眸,頓時紅了臉:“走開,你別亂來!”卻給他壓下,捏著下唇,復又吻上。
大概兩刻鐘後,景正卿討足了利息,便從衛府出來,依舊帶著隨侍,便往皇宮而去。
一路上所見,街市熱鬧太平,百姓們人人歡騰,皆因端王登基之事歡欣鼓舞,一片喜氣洋洋場景。
景正卿微微笑,打馬過長街之餘,目光掃過遠處一座被封的宅邸,頓時之間,雙眉微微挑起。
那層熟悉巍峨的門首,宅子裡曾住過個不可一世的人物。
只不過,隨著那一夜兵不血刃的驟變之後,有人崛起,有人自是倒臺。
三個月前,端王被囚於刑部,宮內,皇帝趙健呵斥了皇后,皇后自知道皇位無望,怎能甘心這麼多年的野望都化作泡影,因此,竟孤注一擲。
趁著皇帝病弱,將趙健秘密地軟禁深宮,一面指使家族之中掌握京畿防衛的親眷,閃電般地開始控制京城中的防衛大權,同時鎮壓端王一派的官員。
同時,另有一股殺手潛入刑部,試圖趁亂將端王斬殺!
誰知道,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皇后只道自己雖然處於危急之時,但因身後的家族跟黨羽們早就認定皇位是手中之物,因此也早就做足了一擊得手的準備。
雖是倉促行事,卻也並未佔據劣勢。
卻不曾想到這邊上剛一動,對方,卻更似雷霆萬鈞一般地反擊了。
首先外圍方面,關於城門跟宮門的防護,因衛凌事先早就安插了人手,再加上景正卿跟雲起等為首的青年官員,裡應外合,成功將皇后黨的勢力攔截,殺了為首重臣,把叛軍成功地控制於掌心。
而侵入刑部準備殺人放火的秘密殺手,卻也遭遇了暗衛的狙擊。
端王自入獄那日起,就一直為了這一刻的來臨而部署準備,自然萬無一失。
至於宮中,則由雲起的哥哥雲飛坐鎮
一場大亂,禍起宮闈,就好像暴風驟雨,趁著夜色席捲整個京城,若是難以控制,便會從京城席捲整個天下。
然而,因暗中有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操縱所有,終於,讓一場本會綿延天下的大禍,消於無形。
對京城的百姓而言,也無非是那一夜,外頭走的兵馬過多,人叫馬嘶的響聲,一陣接一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