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卿從吏部出來的時候,想著要去刑部看看端王,走到半路,忽然之間換了主意。
景正卿單人匹馬,就往藍府而去。
藍府裡頭,小廝往內通報,裡頭藍同柏聞訊,便道:“請他進來。”
景正卿大步入內,丫鬟領著,便往內室而去,景正卿一邊走,一邊四看,隱隱瞧見藍同櫻的居處,卻來不及細看,就給請著入內了。
室內散發著淡淡地藥氣,景正卿進了門,便瞧見藍同柏正自床上坐了起來,半身動彈不便似的。
景正卿忙上前一步,做出要照料病人的架勢,將他的肩頭一攏,體貼說道:“藍兄勿要起身,免得動了傷。”
藍同柏目光垂落,看到景正卿的手在自己肩頭一握,便又抬眸看向他:“二爺怎麼有空來了?可是稀客,請坐。”又名下人:“奉茶。”
景正卿後退一步,卻仍坐在離床不遠的桌子邊兒上,便道:“一向忙著,不曾得空,今兒偶然有閒,便來看看藍兄,不知傷如何了?”
藍同柏道:“無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說話間,雙眸便盯著景正卿看,目光之中有幾分玩味。
景正卿雙眉微蹙,作出沉吟之態,關切問道:“這事兒委實是突然,怎麼好端端地竟遭了刺客了呢,不知是不是府上招了什麼仇人?”
藍同柏看著他的神情,忍不住一笑,道:“我倒是二爺怎麼會來,果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景正卿道:“這是何意?”
藍同柏道:“今兒誰不知道,因太子遇刺之事,刑部要拿二爺的那心上人呢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二爺好巧不巧,在這個時候上我這兒來,不是為了打聽事情來龍去脈端倪的嗎?”
景正卿笑道:“真真瞞不過藍兄只不過二來,也的確是想來探望藍兄的傷的,畢竟咱們之前也曾有些交情的。”
藍同柏冷冷一笑: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藍同柏跟景正卿從來都不對付的,大概從明媚打了藍同櫻那次開始。
景正卿卻彷彿全無那些事,無視藍同柏冷漠的臉色,轉頭看看四處,道:“我聽聞,那刺客來無影去無蹤,連太子的侍衛都沒發現端倪?真的有那麼厲害?”
藍同柏暗暗警惕,道:“怎麼,二爺想說什麼?”
景正卿嘆道:“我是說幸好藍兄只是受了點傷而已是了,藍兄是怎麼看到刺客的?究竟有幾個刺客?可記得是什麼模樣?”
藍同柏冷道:“二爺,你這是在審我嗎?”
景正卿見他居然全不回答,便道:“說哪裡話,我只是關心而已,藍兄,咱們私底下說句不好聽的”
藍同柏目光一動,不知他要說什麼。
景正卿起身走到他的床前,微微傾身,流露出親密姿態,在他耳畔道:“若是刺客是衝著太子去的,當然是好了畢竟此刻已經是得手,太子已經奄奄一息,但如果刺客是藍家的仇人,萬一再捲土重來呢?”
景正卿一邊說著,一邊垂眸,打量藍同柏臉色。
藍同柏聽他低聲說著,溼潤的氣息噴到臉頰與耳根上,藍同柏抬眸:“二爺真是在關懷我嗎?”
景正卿輕笑道:“咱們兩府總也是時常有來有往的,莫非藍兄覺得我不是真心?”
兩人近距離目光相對,景正卿又道:“對了,不知藍兄傷在何處,我可以看一看麼?”
藍同柏凝視著他,忽然說道:“你看這個幹什麼。”
“無非也是想看看傷的要緊不要緊並無他意。”
“傷在胸前,若是要緊,此刻便不能在此跟你說話了。”
“可容我一看?”景正卿不依不饒地追問。
藍同柏看著景正卿,忽道:“我手上不便,不如二爺自己動手?”
景正卿怔了怔,有些意外,對上藍同柏雙眼,卻溫聲道:“使得麼?”
“此處又無別人,有什麼使不得。”
景正卿雙眸一蹙,又揚起,總覺得藍同柏的雙眸中似乎他看了一會兒,終於微笑道:“那麼我就冒犯了。”
藍同柏唇角一揚。
景正卿抬手,便去解藍同柏的腰帶,因是在室內,又是天熱,穿著並不多,片刻就將外衫解開。
室內靜寂,藍同柏的呼吸聲慢慢變得有些沉重,景正卿掃他一眼,而後心無旁騖地望著他胸口處,正要去解他的裡衣,——藍同柏忽地抬手,按住了他的手,微微一握。
景正卿復又怔住,抬眸看向藍同柏,不解:“藍兄”
藍同柏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