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不知如何,只瞪大了眼睛,很地,卻聽得靜寂之中“格”地一聲,似乎是窗戶開啟聲響。
明媚心陡然提了起來,隱隱猜到可能是有壞人,畢竟之前這種情形她也經歷過,當□子隱隱有些發抖,不知如何是好,當初,卻是景正卿跟雲三郎一塊兒對敵,而且還有好些家僕,可是衛凌卻只一個人,雖然有兩個家僕,卻不像是能頂用。
明媚心裡著急又害怕,衛凌卻一動不動。
隱隱地聽到房門開啟,腳步聲逐漸靠近床邊,明媚瞪大眼睛,望見黑暗中一道雪亮刀光當頭劈下來,竟是向著衛凌。
若不是衛凌摟著她又捂著她嘴,明媚一定會驚撥出聲,然而很地,那刀光還沒落下,舉刀人忽然身子僵硬。
衛凌一手抱著明媚,一手不知何時居然抬起,正點那持刀人胸前,此刻輕輕往前一推,那人無聲無息,四仰八叉倒地,刀卻並沒有落地,因為衛凌順手一抄,已經握住刀柄。
他身旁卻還有一個同夥,見狀道:“怎麼”一句話沒有說出口,衛凌冷冷一笑,手腕輕輕一抖,那雪亮刀鋒如閃電似掠出去。
鋼刀來太,令人防不勝防,準頭是驚人!
那黑衣人一句話還沒說完,喉頭髮涼,兀自有力氣抬手頸間一抹,摸了滿手指血。
那人瞪大眼睛,喉頭嘶啞,卻無力再發出任何聲音,手腳痙攣掙扎了會兒,同樣倒地。
衛凌出刀時候,捂著明媚嘴手上滑,便捂住了她眼睛,因此明媚並沒看見後面這一幕。
見人倒地,衛凌才冷冷一哼,低低啐道:“找死!”
外面門口彷彿還有人探頭探腦,衛凌有心出去解決了,又不放心明媚。
卻聽明媚顫聲喚道:“爹爹”眼睛被衛凌蒙著,什麼也看不見,很是害怕,微微發抖。
衛凌忙道:“沒事了,別怕,爹爹呢。”
這會兒門口望風賊人藉著一點燈光,瞧見地上屍體,面目猙獰死委實可怕,嚇得魂不守舍,大叫一聲。
這賊倒也機靈,知道事情不妥,怕是遇到了硬點子,自然也不敢進來,扭身逃跑。
這一陣大叫,加上急促下樓,便驚動了衛凌家僕跟店小二,紛紛來看。
衛凌用長衣裳把明媚裹住,不叫她亂看,卻也不敢讓她離身,只抱著她出來,便道:“這有三個賊人,半夜要摸進來行兇,已經被我殺了一人活捉了一人,一人剛剛逃走。你們自去報官便是,我是渝州安平縣縣令衛凌,上京探親。”又道:“你們再騰一間房出來,這一間今夜不能住了。”
店掌櫃跟小二魂不守舍,看著地上賊人身著夜行衣,且又有兇器,又看衛凌這幅風度,自然不敢怠慢。
如此半個時辰後,差人前來,衛凌交代了一遍,那差人自也認得這兩人是有案底,且還有活口,當下押回縣衙,本來想把衛凌也帶去作證,知道衛凌上京探是景家,哪裡敢多嘴?
受了那番驚嚇,明媚頗有些睡不著,衛凌將她抱懷中,溫聲安撫許久,明媚才昏沉睡了。
第二天起來趕路,想到昨夜晚經歷:衛凌如何料理那兩個賊人,她全不清楚,只後來聽衛凌說殺了一個捉了一個,簡直如夢似。
明媚恍恍惚惚,望著衛凌,這才隱隱地知道自己父親果真有一身不容小覷武功,——不然話,哪裡連床也不用下,且還只用了一隻手,氣定神閒間就輕易擺佈了兩名賊人?
她甚至什麼異樣聲響動靜都沒聽見這份能耐,可委實是驚人了。
因為已經是天子腳下,走了小半天路,就到了城門口。
馬車正要進城,卻見站城門邊上一個小廝跑過來,帶著笑問道:“敢問這位爺,可是渝州來衛老爺嗎?”
衛凌人馬上,長眉一挑:“正是,你是?”
那小廝忙翻身跪地,行了個禮:“小人是景府家奴,知道衛老爺今日來,特意來等候。”
衛凌才笑了笑道:“原來如此,倒是有心了。”
明媚車內聽著這一問一答,那心沒來由地狂跳起來,隱約竟有種衝動,想要即刻跳下車去,逃之夭夭。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寫到二爺出場,看看時候不早了,就先發了這章試試看再繼續寫寫恐怕太晚了大家就不要等啊rz
有衛凌,不管是二爺還是王爺,都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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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在景府門口;門裡已經有人迎出來;正是二老爺景睿。
衛凌早翻身下馬;雙手拱起;向二舅爺行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