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怎會戴著他的東西呢?他做什麼把這個給你?”
明媚見他著急,便又打了他一下:“你瘋了?胡說什麼?莫非忘了你曾跟我說過的話?”
景正卿一驚,這才發現自己有些急怒失控,忘了曾叮囑過明媚的暗衛之事。
然而他始終是有心結,又是心驚又有點心涼,茫然之下雙手緊緊一握,原本手上留下的傷便復又裂開,便冒出血來。
明媚正要將那扳指塞進衣領裡去,見狀一驚,也顧不上那扳指了,便抓住他的手:“你幹什麼?快鬆開!”
景正卿垂眸,才發現手上有傷開裂,血正順著往下蜿蜒。
景正卿掃她一眼,賭氣便道:“你管我做什麼?橫豎我沒有那種東西給你,我的東西你也不稀罕鎮日戴著。”
明媚正握住他的手腕要看他的傷如何,聞言便怒道:“你還胡說?”只覺得這人實在不可理喻,一點小事也能如斯。
景正卿心頭動怒,索性把手抽出來:“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自知道,早知道這樣,就讓我死在那山上倒也乾淨。”
——景正卿平生最不能忍的就是明媚心裡有別人,更何況前生,她差點兒就嫁給了端王,倘若這會子她還有心端王的話,那他所竭力而為的一切,又有什麼意思?
景正卿一怒之下,不理明媚,開啟車門,直接便跳下去。
明媚沒想到他行動竟如此迅速,氣怔之餘,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等景正卿下了車,明媚才反應過來:“這個混賬東西,至於麼?”抬手去握那胸前的扳指,忽地覺得手上微微一燙。
明媚嚇了一跳,低頭看去,卻見自個兒的手指上竟沾著些血,她起初還以為自己受傷,仔細想想,才記起大概是方才景正卿倉促推她時候沾上的。
明媚呆了呆,便看那扳指,發現有些血蹭在上面,明媚本能地想擦一擦,手指碰到扳指,卻又覺得一陣滾燙,她這才確定方才那感覺並非錯覺,不由震驚地大叫一聲,鬆開扳指。
這一刻,那扳指上光芒隱隱,原本蹭在上頭的血竟然極快地消失不見!
明媚眼睜睜地看這異狀,呆若木雞,若是景正卿在就好了,自可以給他看看這異樣,只是他竟不在。
明媚目瞪口呆之時心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看錯了?”她瞧了瞧手上還有些血跡,便大著膽子,試著又輕輕地去碰那扳指,誰知手指碰上去,卻覺得已經沒了那種燙人的溫度,而那血沾在上面,也依舊如初,並沒就消失不見。
明媚皺眉:“真的是我看錯了麼”掏出帕子把扳指上面的血跡擦乾淨,又把自己的手也擦乾,心情逐漸平靜下來,就想:“他怎麼就變得這麼急躁,罷了,既然不理我,我也不理他,有什麼了不得。”
如此一路回到京城,明媚自然隨衛凌回府,景正卿也自回了景府,其他的事兒,則由端王前去處置善後。
且說明媚回到府裡,玉葫忙把她接進房內,問長問短,明媚撿著要緊的隨口說了,因為景正卿在馬車上甩臉子給她看,叫她心裡也打了個結,雖然說是“沒什麼了不得”,但畢竟於是就有點無精打采。
玉葫見明媚懶懶地,還以為她累了,便想勸她歇息,明媚頗有些心浮氣躁,便道:“我要先沐浴。”
當下洗了澡換了衣裳,明媚看著頸間的扳指,其實當初端王給她的時候,並沒有別的意思,她自己也沒別的想法兒,只當是個好玩的物件掛著而已沒想到景正卿反應竟那麼大。
明媚思來想去,便想:“平日裡多了得的,還什麼足智多謀,父親也總誇他,怎麼竟這麼小心眼兒呢。”當下便不去想這個,昏昏睡了。
這一場風波就如此落下,因經過此事,在京中,景正卿的大名可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些曾跟著太子趙琰的世家子或者官宦之後,有好事多嘴的,便把那日的情形說了出去,大家都覺得這位少年膽大包天,卻更是膽識過人,竟能臨危不亂冒充太子,有些被救了的子弟,家長們對景正卿自然也十分感激。
這一日,玉婉便派人來請明媚過府。
明媚好久也沒去景府了,自從上回車上景正卿賭氣走了,足有七八天不曾見面,明媚心中也賭了一口氣,便想:“你不理我倒也好,我也不理你就是了。”因此竟也特意不去景府。
今日因玉婉特意相請,明媚才答應了,只想:“就算去了也不定就見到,就算見了,我也不跟他說話,要甩手就甩手,誰怕誰呢。”
進府之後,自然有丫鬟接了先去見景老夫人,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