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當我在說什麼笑話,你笑一笑。”
明媚聽景正卿如此說,當即便想到周圍或許有人監視,不然的話他不會如此,可此地十分空曠,她目之所及並不見任何可疑的人,那麼,到底是什麼人跟著她?難道是太子的?
明媚有些不寒而慄,卻還是竭力在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就好像是小女孩兒聽了什麼新奇好玩兒的事兒一樣
景正卿低低又道:“你別怕,這跟著你的人,其實不是壞人,但是對我們來說也算不上是完全可信的人”
明媚將要急死了,恨不得問問他到底是誰。
景正卿終於說道:“據我所知,應該是端王的人。”
明媚一聽,先是意外,而後卻又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太子的人,那應該就不至於有大的禍患了。
景正卿似乎看出明媚的反應,又道:“我猜端王之所以派人跟著你,起初大概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畢竟他跟姑父的關係非同一般,也知道姑父寶愛你,所以要萬無一失才好,但是妹妹,這安排除了可保你平安之外,卻還有一宗隱患。”
“什麼?”明媚忍不住脫口而出。
景正卿道:“我也是後知後覺才想到的,想到之後,簡直不寒而慄,是我大意了忘了有暗衛這種事,明媚你仔細想想,身邊兒可曾有過異樣?就好像有人暗中保護著你似的,暗衛神出鬼沒,無時無刻不在,甚至你的一言一行,都會窺知。”
明媚睜大雙眸,起初不明白景正卿的意思,可是越想,越覺得身上發涼。
是的,的確是有些不對。
大概是從他們去玄寅寺,回來路上雲起跟太子衝突開始。
明媚本是要下馬車的,卻有個聲音告訴她跟雲起,說景正卿無礙,然後馬車門就關上,馬車狂奔,離開現場。
她跟雲起都不知那是誰在說話,連說話的人身在何處都不知道,後來,知道是衛凌救了景正卿回來的,便想當然以為是衛凌的人。
再後來,也有一件小事,正是那次明媚夜裡胡思亂想,睡不著,便出來,坐在門口呆看中天明月,誰知不知不覺睡著,第二天卻發現自己人在床上。
起初以為是衛凌把她抱進來的,但若是衛凌,必然要訓斥兩句,比如不許她再如此免得著涼之類,可是卻始終不見衛凌提起
這些,自然多半都是暗衛的功勞了。
但是除此之外
明媚猛地抬頭看向景正卿,景正卿也正看向她,四目相對,彼此都看出對方眼中的一抹驚悸。
明媚若是跟衛凌或者其他人相處,自是毫無異樣的。
但是她跟景正卿在一塊兒的時候,多半會說起往事在衛府首次打架的那次就算了,最要緊的,是在景府攤牌的那一夜!
明媚曾問起在端王府發生了什麼,景正卿拗不過她,只好說了。
那麼萬一在那一夜,她的身邊兒也跟著端王的暗衛,萬一暗衛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去跟端王稟報
“不不!”明媚心亂如麻,忍不住說道,“不會的,如果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端王知道了內情,他絕對不會像是現在這樣一幅一無所知且毫無行動的樣子吧。
景正卿望著她,抬手在她肩頭一扶,低聲說:“別急!鎮定些。”
明媚抬頭看向他,有些不知所措。
景正卿微笑,在這個時候,他顯得格外沉穩,或許是因為他已經將此事考慮過千百次的緣故:“別怕,退一萬步想,就算是給他知道,也總比給別人知道的好而且就算他聽說了,也未必會聽得懂,或許以為我們兩個是在做無聊的戲呢?或許想不通,也就扔下了不然,端王為何到現在都毫無動作?”
明媚呆呆聽著,景正卿的聲音很有安撫人心的功效,她忍不住也小小地鬆了口氣:“是、是啊”
景正卿道:“又或者一切都是我多心了,當時是衛姑父領你過去的,暗衛大概不敢在姑父面前班門弄斧,又或者見是我們兩個相處,故而會避開也說不定因此端王大概什麼也不知道,也是有的。”
明媚又寬了寬心,但卻仍舊忐忑:“故而你才特意帶我來這裡?免得給人偷聽到?”
景正卿點頭:“我之所以跟你說,就是想同你透風,以後咱們行事,也要越發小心些了,有些話就算沒有人在身邊兒也不能說,再就是有些事比如今天你戲弄太子,暗衛多半都看到了。”
明媚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愁眉苦臉:“這、這”
景正卿笑道:“誰叫你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