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一聽,簡直比聽到外頭的雷聲還要震驚,一時“啊”地大叫了聲,面露駭然之色。
衛凌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大,當然不知道前生明媚同趙琰之間是個什麼孽債糾葛,由那件事又引發了那麼多不可挽回的
衛凌忙安撫:“別怕,正如你所說,這事兒錯不在我們,就算給皇后他們查出動手的是正卿跟雲起,也不怕他們。”當時跟隨的是景府家丁,那些皇族暗衛們自然會留意到,遲早要向景府問責的。
明媚心頭一陣酸楚,又有些心驚肉跳,喃喃道:“怎麼能不怕呢?”
衛凌拍拍她肩膀,說道:“太子私自出宮已經是不對在先,又跋扈打人這是第二宗錯,何況,你們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者不罪,而且正卿跟雲起也是半大孩子,往深裡說,皇后也不敢一舉得罪景府跟雲府的再加上”
衛凌欲言又止,明媚我問道:“加上什麼?”
衛凌低低一笑,在她耳畔道:“如果事情真的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咱們還有端王呢。”
明媚聽衛凌說了這麼多,才徐徐地鬆了口氣:“表哥真的會沒事麼?”
衛凌道:“那小子聰明機靈,不會有事的倒是你,為何如此牽掛他?”
明媚一怔,有些臉熱其實她一聽到趙琰,不免想到前生因趙琰之事,景正卿所遭的那些非人之罪,自然是心有餘悸,無論如何是不能讓景正卿再受一次那些刑罰的幸好這回趙琰且沒死,而大家都是孩童
明媚道:“我自然擔心他,還有云起因我們玩兒的好。”
衛凌呵呵笑著,也不說破她,只道:“你乖一些,不要東想西想,好好地睡會兒吧,大中午的還以為你睡了,誰想又跑出去”
明媚聽他說跑出去之事,不免又想到另一件,便遲疑著說道:“爹爹,二表哥跟我說了些奇怪的事。”
衛凌問道:“什麼?”
明媚期期艾艾道:“他問、問我們何事走且說想跟我們一塊兒回渝州呢。”
衛凌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還蹙眉,聽到最後,卻啞然失笑:“什麼?正卿要跟我們去渝州,為何?”
明媚道:“他說因為渝州好玩兒。”
衛凌忍著笑:“怕不是貪玩兒吧?”
明媚扭頭:“誰知道?大概總是些孩子氣的話我困了,還是睡會兒,爹爹別走啊”她仍是害怕再打雷的。
衛凌答應:“乖,睡吧,爹爹會在此看著的。”
明媚翻身躺下,衛凌抖開毯子給她蓋了,便在旁坐著。
明媚去了一件心事,心神自在,加上那雷聲又不大,只隱隱地,天氣卻涼爽下來。因此不知不覺地便睡著了。
衛凌看著明媚恬靜睡容,心中卻想著其他事兒,大概小半個時辰過後,衛凌聽到身後有人道:“原來在這兒。”
衛凌轉身,一怔之下,衝著那人比出一個噤聲手勢。
這來人,卻正是端王趙純佑,見狀微微一笑,也不做聲,就在床邊拉了個凳兒坐了。
衛凌看一眼明媚,見她還在安靜地睡,便壓低聲音問端王:“王爺你怎麼又來了?”
端王道:“索性沒事,多走動走動又如何,雲騰也是本王的友人。”
“嗤”衛凌冷笑:“這會兒想起他是你的友人來了?拿人做要挾的時候,我還以為我們皆是王爺的仇敵呢。”
端王不惱,微笑如故:“別當著小明媚的面兒說這些,留神嚇到她。”
衛凌急忙回頭,看明媚分明還在睡,便瞪端王。
端王才含笑,緩緩又道:“行了,別慪氣了,以你的才幹,若是在渝州那個地方無所事事,只是明珠暗投,你也知道我身邊兒沒人,何不來助我一臂之力?我是誠心留人的。”
衛凌道:“別說笑了,如今朝內,應該有一半兒的朝臣是王爺這邊兒的,這叫沒人?那王爺所說的有人又事什麼意思。”
端王輕輕一笑:“你別恃寵生驕的,我好端端地如雪給你搶了,本該屬於我的女兒也被你得了,這七年來我也忍氣吞聲著,你別的不看,就看在這些的份兒上,留在京中幫我又如何?”
衛凌嗤之以鼻:“就算如雪歸你,也未見得能生出明媚這樣的女兒來。”
端王就斜睨他。
衛凌看看外頭烏雲漸漸收了,雷聲也停了,便道:“明媚睡了有一會兒,差不多快醒了,我要去給她要一碗熱熱地甜湯水。”
“這有什麼講究?”端王問道。
衛凌說道:“沒什麼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