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發愣,就見玉葫蹦跳著進來:“小姐小姐!”猛地把她搖了兩下。
明媚揉揉眼睛:“幹什麼?”
玉葫道:“下雪了下雪了,快去看看,好大的雪,滿地漫天的雪白,像是棉絮一樣可真好看!”
明媚瞪起眼睛,忙也下地,披了披風走到門口,探頭一看,果真見滿眼地明亮雪白,一時睏意散去,笑道:“果真好一場雪。”
明媚探頭看了會兒,那邊衛凌卻也過來,見她衣著單薄,便訓兩聲,讓回屋又穿好了厚衣裳。
明媚看著這琉璃世界,很是喜歡,衛凌叮囑了她幾句,無非地滑,不要貪玩,留神凍著之類,便又去了吏部。
衛凌去後不久,景府卻來了人請,原來是景老夫人看下了雪,便叫明媚過去和樂。
明媚正在家裡悶,當下便跟玉葫一塊兒,乘車往景府而去,一路上看周圍白雪皚皚,也不怕冷了,小臉紅紅地,滿心快活。
進了景府,自先去見老太太,暖閣裡頭女眷們早就湊在一塊兒說笑,見明媚來,趕緊抱了過去,問長問短,又握著小手試試冷不冷,著實親密。
中午頭吃了飯,才放了明媚,明媚見玉婉衝自己使了個眼神,她便過去,兩人一塊兒出來。
明媚便問:“什麼事兒?”
玉婉道:“這幾天你可見過雲起哥哥?”
明媚一愣,道:“沒有,這幾天他都沒去我們家,可來過這裡?”
玉婉搖頭:“怪不得你沒事人似的,他倒是不曾來,只是”
明媚歪頭看她:“只是什麼?什麼沒事兒人似的?”
玉婉見左右無人,便道:“頭前我聽輝兒說,雲起跟藍家公子比武,結果輸了,我也沒當回事兒,那次正卿哥哥要去雲府,我就央他帶著我,想去看看,誰知道,看著雲起的眼睛都腫了,嘴唇也破了一角,竟是很狼狽,若不是知道他是比武傷著,還以為是被人打了呢。”
明媚大驚:“什麼?真的這樣嚴重?可就算是比武也不至於如此的?究竟發生了什麼?”
玉婉道:“我驚得不知如何是好,忍不住就哭了,正卿哥哥趕我出去,我在門口偷聽到他們說話,原來那天雲哥哥本是好好地去藍府的,誰知道,聽了兩句不太好的我聽雲哥哥的意思,好像是因為你而跟藍少爺生了口角,然後藍少爺藉口比武,就”
明媚心頭一涼:“因為我?”
玉婉道:“我心慌意亂,聽得不真,大概是如此的後來正卿哥哥安撫了雲哥哥,回來後,叮囑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你又不來我也就誰都沒有說。”
明媚想來想去,不由一聲冷笑。
玉婉看著她的表情,問道:“明媚,你覺得究竟是為什麼呢?雲哥哥說的聲音低,我也沒聽明白。”
明媚道:“那景正卿我是說二表哥,沒有說別的?只叮囑你不許說給別人?”
玉婉點點頭:“正卿哥哥對我說,他們比武之間偶爾受傷也是常有的事兒,所以叫我不要聲張,免得壞了和氣。”
明媚復又冷笑,心道:“好個景正卿,跟雲起好的那樣,卻竟沒有替他出這口氣?是了雲起說是因為我生了口角這事兒原本是因我而起的。”
明媚一時就咬了咬牙。
玉婉看她咬牙切齒,便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也擔心雲三哥?他這段日子不來府裡,也不去你家,大概就是怕給你我看到了後擔憂。”
明媚道:“難道就白白地捱了這頓打?”
玉婉垂眸:“正卿哥哥都說了”
明媚道:“他說是他的,哼!藍同櫻”
玉婉聽她說起藍同櫻,便道:“你說她?她現在還正在府裡呢,一早來了,見過老太太,便跟玉姍姐姐在房裡說話似的她倒是沒事人一般。”
明媚笑道:“她竟在府裡?這可真是好了。”
藍同櫻同玉姍兩個沿著廊下徐步而行,邊走邊賞玩那雪景,在拐角略停了步子,望著庭院裡那頂著雪的假山石,只覺十分奇趣。
正看得入神,卻聽到有人道:“兩位姐姐在看什麼好玩兒的,怎麼也不叫我們?”
藍同櫻跟玉姍一塊兒轉頭,卻見走廊上,玉婉跟明媚兩個正走過來,出聲的自是明媚。
兩人當下轉過身,四個人相見了,彼此行禮。
玉姍道:“聽聞你來了,我怕冷,竟沒出來。”
明媚看看她,便笑道:“無妨,我這不是來看姍姐姐了?”
玉姍微微一笑,神色有幾分尷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