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低頭弄蓮子,蓮子青如水。置蓮懷袖中,蓮心徹底紅。憶郎郎不至,仰首望飛鴻”
這聲音清越,略有金石之聲,就如它的主人一般俊朗,聽來十分悅耳,令人心動。
那些採蓮女遠遠聽見他吟誦之聲,更是嘻嘻哈哈羞笑一片。
這青年貴公子景正卿,乃是上京人氏,出身是威遠侯景家,當初太祖打天下,身邊帶有十六忠勇近臣,後至開國,論功行賞,昔日跟隨的老臣死的死,散的散,歸隱的歸隱,而自開國至此太平盛世二百年間,能一直蒙受恩典襲爵三代的,卻只有五姓人家,景家便是其中一姓,威勢自然非同等閒。
若是去得上京,只須問一聲“威遠侯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景正卿正是景氏一族的新起之秀,是青年一輩之中的佼佼者。雖然只是二房嫡子,年紀也才十九,卻出色能幹,應對大方,景家裡外差事應付,暫都落在他身上。
此番來到渝州,卻是因為景正卿的姑姑遠嫁此處,誰知早早地便生病去世,近來姑老爺也撒手塵寰,留下兩個遺孤。
景正卿領了父親之命,便是來接兩個孩子去京城的,畢竟是血脈相關,景家又是大族,論理是不好撒手不管的,否則被人知情說道起來,恐不好聽。
所以此一番也才派了他來料理此事。
景正卿吟誦罷了,身邊兒跟隨的小廝康兒便摸著頭道:“二爺唸的這是什麼?怎麼跟她們唱得倒像是差不多?”
景正卿瞥他:“你倒是還有點兒見識,可不就是一首的?”
康兒笑回:“我又有什麼見識,不過胡亂猜的罷了這裡的風景倒是好,不過眼看是要靠岸了,也不知道姑奶奶家裡是個什麼情形。”
景正卿極目遠望,見前頭一水之外,果真就是岸了,上頭人來人往,再望遠,便是青山迢迢,前頭坐臥一個不甚起眼的縣落。
景正卿不言語,心中卻想:“這姑姑離家總也有十年了罷,向來沒什麼音信,素日裡家裡頭也極少提起,本以為這輩子也是難有干係了,沒想到世事無常,還能有機緣來見表哥表妹,卻不知他們是什麼樣兒的,何等性情”
正在出神,耳畔聽得數聲嬌笑,遙遙地自遠處傳來,此刻船行將要靠岸,水道便窄,水上又傳聲更廣,景正卿心頭一動,舉目看去,卻見在不遠處荷花蕩裡,有幾個採蓮女三三兩兩地擠在一起,向這處打量。
景正卿因皮相極佳,這些採蓮女們見他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