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歐玉嬌,陸慎貞可都要貌美我看更不輸給明媚”
景正卿聽她提起明媚的名字,生怕蘇夫人又起疑心,便故意笑道:“貌美又如何,叫我看,倒別急著就先定下來,他們才上京,還不知過一陣兒局勢如何呢還是多交際交際,摸清楚了脾性再說不遲。”
蘇夫人這才鬆了口氣,道:“你這樣說,娘卻有些放心了,只不過你總說不遲,可你都這把年紀了,還不娶親,恐怕會給人非議的。”
景正卿笑道:“這也不算晚啊,再者,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叫做‘娶了媳婦忘了娘’,兒子可以多孝敬娘兩年,何樂而不為?”
二爺為了“推三阻四”,不惜作出“綵衣娛親”的舉止來,卻果然效果奇佳,蘇夫人聽兒子如此上心自己,這才真正地轉了笑容,道:“你這孩子”望著景正卿笑吟吟地眉眼,心中真是又愛又憐。
景正卿逗得蘇夫人開懷了,才出了母親房中,袖子裡攏著那盒子膏藥往回走,此刻夜j□j臨,府裡頭有些靜寂。景正卿放慢腳步,想到方才蘇夫人所說,雖然暫時在他娘跟前把這件事擋下了,可如果再過些日子,老太太興起了的話,那他可不知要用什麼藉口來擋了。
想來想去,就又想到蘇夫人那句“更不輸給明媚”,又想想藍同櫻的眉眼,只依稀記得是個極不錯的美人,只可惜具體面容,竟有些模糊不清,景正卿嘆了聲,忍不住自言自語:“不輸給?快罷了。”
景正卿邊走邊想,腳步一停的瞬間,抬頭一看,便望見那個風中孤單晃動的紅燈籠,圓滾滾地在風裡蕩了兩蕩。
二爺心中驚了驚,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竟走到明媚的院子口上。
景正卿呆站了會兒,想到白日裡玉葫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整個人竟有些站不住腳。
正在進退兩難的時候,門裡忽地有個人走出來,卻是五福,忽地見有個黑影站在這裡,先嚇了一跳,看清是景正卿,才笑道:“原來是二爺,二爺來看我們姑娘嗎?怎麼不進去呢?”
景正卿張了張口:“我”不知怎地,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地一個人,竟在此刻有些心慌氣短,望而卻步。
此刻五福身邊有個小人兒便跑過來,正是衛峰,伸出手臂抱住景正卿雙腿,道:“二爺,你好些了嗎?我很想你。”仰頭看他,十分親熱。
景正卿才要回答,忽然間若有所覺地抬頭,卻見門內靜靜站著另一道人影,夜色中雙眸如水,正是明媚。
109
明媚是出來送衛峰;小孩兒貪玩,多留了會兒,明媚便叫五福送他回太太處;誰知道還沒出門兒,就見門口杵著一個人。
目光相對瞬間,別說是景正卿,連明媚都是僵了。
真真是冤家對頭。
衛峰並不曉得他所喜歡二爺跟明媚之間恩怨已經擰成死結;無法解開;只知道這位二爺曾開解他;又護著他,近來入獄受了嚴重傷,幾乎丟了性命,這數日來一直不怎麼見到景正卿,因此確是發自肺腑地想念。
衛峰抱著景正卿腿,著實親熱。
景正卿回過神來,抬手摸摸他頭,心裡亂,也不知說什麼好,就只乾笑了笑。
衛峰察覺他袖子裡有東西硬硬地硌著自己,便好奇問道:“二爺你袖子裡是什麼?”
景正卿正尷尬,聞言像是捉到救命稻草,就把袖子裡膏藥掏出來:“是端王給”
話一出口,差點咬了自己舌尖兒,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說誰給不好,偏偏提端王!
那邊明媚一聽,果真擰眉,正要轉身回屋。
卻聽衛峰問道:“是王爺給?什麼東西?必然是好東西!”便拿了那個精緻盒子,翻來覆去地看,那盒子做漂亮,也精細,因裡頭裝是名貴藥膏,故而封細緻,開關很是奇巧,等閒人不仔細打不開。
衛峰就拿手中看,一邊發問。
景正卿瞧著明媚欲走,嘆了聲,說:“是療傷藥膏。”
明媚腳下一頓,竟停了下來。
衛峰一聽,也嚇了一跳,知道是要緊東西,頓時不敢去玩那盒子,只抬頭看景正卿著急地問:“二爺你又傷著了?”
景正卿見他一臉慌張,便才一笑:“二爺沒傷著,都是舊傷,這些是可以讓傷些好還能去掉傷疤。”
衛峰這才緩緩鬆了口氣,見景正卿俯身看自己,他便打量景正卿臉,道:“那二爺可要好好地用,二爺臉上疤可還留著呢,要經常使喚話就會沒了吧?”
景正卿點頭:“聽說是這樣,不過還沒試過呢,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