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心就行了府裡頭說好了來接咱們回去的,竟說那樣的話,啐啐。”
明媚也不反駁,只是抬眸看向遠處,道:“這幾日又有些陰天,不知會不會又下雪。”
玉葫啐了兩口,便道:“可千萬別又下落,不然咱們回城的時候又要辛苦了呢。”
當夜,兩人就在僧房裡安歇,脫了衣裳,玉葫幫明媚把髮髻拆開,頭髮披散下來。
此處也沒有鏡子,燈光又昏暗,顯得格外古樸幽靜,明媚垂眸看著身上小衣,忽然說道:“既然住在這裡,免不了‘入鄉隨俗’,你去跟庵主問一問,有沒有新的僧袍來給我穿?”
玉葫吃了一驚:“姑娘穿那個幹什麼?不吉利,還是不要。”
明媚說道:“有什麼不吉利的,我住在這兒就覺得心裡清淨了,若再換上僧衣,才顯得像樣,何況此處沒有別人,他們又不知道。”
玉葫無論如何不肯去,明媚哼道:“你是想讓我親自去要嗎?”
玉葫被她喝問一聲,只好起身,走到門口,又回頭看她:卻見明媚一身素白,坐在桌前,一動不動,玉葫看了一眼,心裡竟砰砰跳了起來,總覺得好像會有什麼事兒發生。
玉葫找到庵主,說明來意,幸好這庵裡最不缺的就是僧衣僧袍,當下便捧了兩套出來。
玉葫猶豫了會兒,臨去時候便問道:“庵主大人,平時來這裡藉助的夫人小姐,也有要穿僧衣的嗎?”
那尼僧怔了怔,而後微微一笑,道:“這也不是沒有的,有那等格外虔誠的施主,的確會如此,換上僧衣僧袍齋戒敬佛數日,以示虔誠。”
玉葫這才鬆了口氣,便抱著那套衣裳跑回來。
明媚見她果真取了回來,就接過去,放在自己枕頭邊上,藉著幽淡燈光看了許久,才漸漸睡了。
次日,玉葫還在睡,明媚已經早早地起身,手在那粗布僧衣上緩緩劃過,便把那僧衣取來,抖開穿了,也不梳頭,只隨意地披散著頭髮。
明媚下床,放輕了腳步走到門口,回頭看玉葫還在睡,明媚猶豫了會兒,終究邁步出去。
外頭已經有早起的尼僧在掃地,見了明媚,便抱住掃帚向她行了個佛禮,明媚站住,同樣回禮,如此一路瀟瀟灑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