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著血。
玉葫道:“我是沒什麼的,吃了這巴掌,叫小姐認清了他們的真面目,以後就不至於上當了。”
四喜心頭一動,嘆道:“小葫,你對姑娘可真忠心。”
玉葫道:“我自然是姑娘身邊頭一號忠心的。”
四喜見她頗有幾分得意似的,便笑笑:“知道啦,我們誰能比得上你?快別說嘴了,嘴唇都也腫了,趕緊去三爺處,找點藥膏上一上。”
且不說玉葫跟四喜在後面隨著轎子慢慢地走,只是景正卿抱著明媚,把她摟在懷中,只撿著人跡罕至的小巷子走。
明媚靠在他胸前,身下隨時顛簸,卻不覺得如何,只是昏昏沉沉地想睡。不知過了多久,景正卿翻身下馬,把明媚也抱下。
明媚半睜開眼掃了掃,卻見彷彿是到了哪裡,她也不留心,依舊閉了眼睛。
景正卿將她往懷中越發摟了摟,才上前敲門,門裡頭有人問:“誰啊。”
景正卿道:“是我!”
門裡的人才驚道:“二爺來了!”趕緊開門,見果真是景正卿,忙行禮。
景正卿道:“把馬兒牽了進去,燒點熱水送來。”
那僕人答應了,牽了馬兒進來,掩上門,又叫了箇中年婦人去幫手。
景正卿抱著明媚,往堂屋進去,進了偏房,入內覺得稍冷,摸摸炕,也是涼的,便又叫燒炕。
外頭自一團忙碌,景正卿開啟櫃子,看到裡頭有新的被褥,便抖開,把明媚裹在裡頭,又抱住了,問:“冷不冷?”
明媚的睫毛抖了抖,然後張口說:“冷。”兩行淚隨著便掉下來:何止是身子冷?最冷的恐怕是心裡。
景正卿明白,他心頭一酸:“沒事兒,一會兒就暖和了。”把自己外裳脫去,只穿裡衣,又用力抱住被子:“好明媚,別怕,還有我在呢。”
明媚裹在被子裡,睜開眼睛望著景正卿,望著他長眉星眸,鼻直唇朱,這曾是她曾唯恐避之不及的一張臉
明媚默默地看了會兒,喚道:“表哥”
景正卿“嗯”了聲,低頭看她。
明媚對上他雙眸,道:“你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景正卿愣了愣:“因為我喜歡明媚,我就想對你好,想護著你,不讓別人欺負你。”
明媚眨了眨眼,忽然問道:“只許你欺負我嗎?”
景正卿一怔,然後才反應過來她是玩笑,頓時也笑了笑。
明媚望著他的笑容,他臉頰上的傷痕已經極淡了,如此一笑,正是昔日初見時候的那道豔陽似地影子,隔著一層淚,恍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