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便才把雲飛質問他的種種盡數說了,又道:“我只跟哥哥說你喝醉了,我才同你出去的以後若問起來,你可要說的一樣,別穿幫。”
景正卿卻皺著眉,喃喃道:“怎會如此我竟忽略了”
三郎道:“怎麼?”
景正卿拳頭在桌上一敲,道:“我本以為若是東窗事發,便不必拉你下水,沒想到竟給人看到你我兩個出入”
三郎見他憂心此事,便一笑。
景正卿思來想去,握住雲三郎的手,說道:“不想那許多了,總而言之,你是不知道那件事的若真給人揭了出來,你只說出城後,見我醉倒路邊,故而才把我拉回來,其他事情一概不知道,記住了?”
雲三郎笑笑,道:“行了,我記住了。總之什麼事兒都是你攬在身上,成麼?”
景正卿這才徐徐鬆了口氣,點點頭。雲三郎見他面色比之前好許多,精神倒也不錯,便笑問道:“這兩日過的如何?”
景正卿一怔,而後向著他笑了笑:“倒還成,怎麼這樣問?”
雲三郎道:“我瞧你這模樣,跟那天像是要死一樣的人全然不同,想必,是你那位心肝寶貝對你有了好臉色?”
景正卿一聽,心花兒也似開了,雖喜滋滋地,臉上卻也露出幾分不太好意思來,幾曾見向來風流不羈的景二爺面上露出這種情竇初開似的神情來?
看的雲三大開眼界,毛骨悚然。
景正卿便咳嗽了聲:“妹妹身子正恢復著,除此之外,我也不掛心別的事兒了。”
雲三心裡略覺得不舒服,心想:“作出那種驚天動地的大事來,他倒是很不放在心上,橫豎於他來說,也只有那個人才在他心上當初我初次見的時候,就覺得是禍水,現在看來,竟是真的給我料對了,只不過他如今都陷了進去,我再如何也是枉然。”
雲三喝了口酒,便想給景正卿潑點冷水,於是道:“二爺,那端王那邊兒呢?”
景正卿果真渾身一涼,無言以對。
雲三郎略好過了些,咳嗽了聲,道:“可不是我說,端王爺對你那心肝寶貝,也是大為不同,甚是青眼有加的。”
景正卿咬了咬唇,垂眸不語。
三郎甚懂得痛打落水狗之道,乘勝追擊說:“且照我看,你那寶貝,對王爺也很”
景正卿這會兒倒也回過味來,察覺三郎乃是在調侃自己,當下壓下心頭的煩憂,反笑說:“你別在這兒給我煽風點火,是我的終究是我的,不信,你便等著看。”
三郎挑了挑眉:“哦”
景正卿同三郎告別了,看時候不早,索性也不去衙門了,騎馬往府裡去,剛到府門口,就見外頭有些車轎等候,景正卿一眼看到那是端王府的車駕,當下停了步子,問道:“端王府來人了?”
看門的家奴行禮:“回二爺,正是端王府的人,來了有一刻鐘了。”
“來幹什麼?”
那家奴遲疑了片刻:“是一位嬤嬤,小人想,或許”景正卿心頭一煩,自然猜到了,當下不等他說完,邁步進內,大步流星往裡而去。
景正卿忙邁步進去,到了內院,才緩緩放慢了步子,正好前頭有兩個丫鬟經過,邊走邊低低地說話。
一個說道:“好生奇怪,為何表小姐竟不肯出來見端王府的人?”
另一個說道:“說是身子不好,大概是真的不好,故而不願意動也是有的。”
前個兒便道:“又或者,是表小姐如今身份不同了,故而竟懶得應付嬤嬤了聽跟隨表小姐的四喜姐姐說,表小姐在端王府做客那日,曾經當面頂撞過王爺呢,後來還是王妃親自挽留住了,何等大的顏面。”
“當真如此?那可真真了不得,怪道不見那嬤嬤了”
景正卿聽到這裡,隱約瞧見前頭廳裡,有人走了出來,他想了想,腳下一轉,從旁側往後院兜去。
景正卿沿著牆邊,且走且停,終於到了明媚院落外,裡頭隱隱地有人說話,他貼牆站住,便聽院子裡四喜的聲音,道:“姑娘怎不去見端王府的嬤嬤呢?老太太都叫人來請了。”
五福道:“不是說不舒服?”
四喜遲疑了片刻,嘆了口氣:“不舒服倒是小事,只別小性子又犯了才好。”
景正卿聽到後面一句,忍不住露出笑容,正有些出神,就聽身邊兒有人道:“二爺,你在這裡幹什麼?”聲音脆生生地,把景正卿嚇了一跳
81、登門
景正卿正聽得入神;就沒留心周遭。等聽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