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明媚一定要去端王身旁。”景睿凝視他雙眸,說道,“你現在總該徹底明白為父的苦心了吧?”
景正卿閉口,無法言語。
景睿說道:“幸好,雖然那匣子丟了,可是據明媚所說,那匣子沒有鑰匙是無法開啟的,而”
景睿面上才露出一抹笑意來,卻一閃即逝,取而代之的又是一張愁眉苦臉。
景正卿卻很瞭解自己父親,驚道:“莫非妹妹把鑰匙給了父親?”
景睿唉聲嘆氣,道:“正是,我也不懂她是真的不知,還是聽了衛凌的話所為,衛凌那個人唉!”
景睿一提起這個名字,彷彿大為頭疼。
景正卿好奇問道:“父親,難道姑父是個了不得的人物麼?”
景睿面上浮現惱怒之色,道:“若他只是個等閒之輩,怎會把如雪騙了去?連王爺都對他無可奈何?”
景正卿默默無語,知道長輩間必定曾有一番惡鬥,過去這麼許久了,景如雪的婚姻之事還是景府裡頭的忌諱。
景睿收斂了幾分怒氣,又說道:“如果明媚是無心把鑰匙給我的,倒也罷了,如果是衛凌臨終之前之時的便值得探究了。”
景正卿聽著父親長吁短嘆,忽地想到來的路上,遇險那一刻,明媚手託著那玄鐵匣子,鎮住蒙面人的那一幕那個,究竟是她真心所為,還是早就停了衛凌的叮囑而有意為之呢?
景正卿便問道:“父親,若姑父有意讓妹妹把鑰匙給你,此舉究竟有何意圖?”
景睿苦笑說道:“有何意圖?你自管想想,如今我們不知道那匣子究竟在哪一方的手上,但是不管哪一方,恐怕都需要這枚鑰匙,而我握著這鑰匙,簡直像是若是搭錯了人,那可不僅僅是一人之禍了,又或者就算搭對了人,那後果也不一定究竟如何,現在就算想抽身,也無法脫身了。”
景正卿聽了父親的話,心頭颼颼發冷:“這姑父豈不是交了一枚燙手山芋出來?”
此刻,景正卿並沒有跟景睿說,在他內心已經暗暗便認定是衛凌曾叮囑過明媚要她交付鑰匙的,絕非是明媚自己所為,若說是她所為,這無心之舉引發的巧合後果,也太過可怕了些。
何況在上京路上的時候,景正卿旁敲側擊,說那匣子是給景睿的,明媚已經否認,可見這丫頭是知道點兒內情的,就算不知匣子要給誰,卻也知道不是給景睿。
然而衛凌明明在信中說了那樣模稜兩可的話,若說只是叫景睿派了他去接明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