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有點弱下去了。來王府的不都是非進不可的姿態,可是眼前這個人,好像不進去反而更高興的樣子。
“那好,只是要是老皇妃問起,就說在下沈尣書連門都進不了就好了。”沈尣書理了理衣襟,準備打道回府。
“你等等,我進去彙報一下”侍衛還沒講完,就被門後來的人打斷。
“發生什麼事了?”一個衣著長衫,雙鬢微霜留著羊須得小老頭走了出來。
“管家,這個自稱沈尣書的人說是來給老皇妃祝壽的,但是他沒有拜帖”侍衛見管家來了,自是一一報上。
管家上下打量了沈尣書好一會兒,才不屑地問道:“你就是沈尣書?”
“正是!”沈尣書淡淡地說,沒有先前的不亢不卑的神態,換上的更是對管家的不屑。
“你是為了老王妃的壽宴才回來的?”
“是又如何?”
沈尣書和管家兩人無頭無尾的對話聽在瀚墨的耳朵裡,心中更是後悔自己怎麼就那麼賣了兩個月的勞動力,最重要的是這個主好像來頭很不少的樣子,不好惹的主啊
“那就”管家還沒說完,突然眼光飄向遠處。
瀚墨回頭看了看,看見一群人策馬飛奔往這邊跑。原本熙熙攘攘的大街馬上變得寬闊無比。誰想要做馬蹄下的冤魂?所以大家都往一邊擠,但是難免會有那麼一兩個倒黴的。
一個小孩子沒有抓緊母親的衣袖,摔到了大街中央。大家眼看就要喪命於鐵蹄之下,有些人不忍地撇過頭去。
瀚墨正要衝出去,但是有人比他更快。只見到一個豔麗的影飄過,然後感到一陣狂風颳過,連忙望去,只見沈尣書已經抱起小孩竄到屋頂上了。騎馬的人勒緊韁繩,抬頭看去,臉色頓時黑了一大半。
沈尣書一個迴旋,穩如泰山輕若鴻毛地著陸。
好俊的輕功!沒想到還真能看到可以“飛”的人!沒有吊鋼絲的哦!
“是你?!”馬背上的白衣男子不悅地盯著沈尣書。
沈尣書沒有理會他,只是將孩子交換與其母親,然後微微一笑,沒有給那個孩子的母親道謝的機會就已回到瀚墨的身側。
“可以進去了嗎?”沈尣書淡淡地問道。
“請”管家只是簡單地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向那個白衣男子走去。
“小王爺,你回來啦。”管家掛上諂媚的笑容,十分狗腿地問道。
“他怎麼回來了?”小王爺不悅地地指著已經進去的沈尣書。
瀚墨回頭看了看,不屑地回過頭。而瀚墨眼中閃過的不屑正好落入沈尣書的眼中。
雖然知道瀚墨為何不屑,但是已經隱隱感到瀚墨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了。
夾谷王府正廳。
夾谷王爺夾谷逾正在品茶,一個下人急急忙忙地跑進來。
“有何要事?”夾谷逾淡淡地問道。
“回王爺,”下人哈著腰說道,“沈尣書沈公子來了。”
“他回來了?”夾谷逾頓了頓,隨即換上不屑的笑容,“他還有臉回來?”
“如果不是奶奶一定要我回來,我才不要回來這個骯髒的地方!”沈尣書更加不屑地說道。
夾谷逾抬頭看去,只見眼前的是一個穿扮得十分豔麗的男子,嘴角微微上勾,一雙妖媚的桃花眼並沒有看向夾谷逾。
“你不等傳報就進來?這是夾谷王府,不是你的忘塵樓!”
“呵呵,我又不是回來看你,為何要尊重你的規矩?”沈尣書看了看,扭頭就走。
瀚墨看在眼裡驚在心裡:這個妖孽還真拽,連王爺都敢得罪?!不過看來,這隻妖孽可能還與這個王爺有什麼關係,不是王爺的棄子就是不是王爺的兒子。不過這與自己無關,只要熬過兩個月就好,那時候就算這隻妖孽是天皇老子的情人也與自己沒關了。
見沈尣書已經離開,瀚墨也快步跟上。
瀚墨跟著沈尣書在王府裡轉,要不是有沈尣書帶著,恐怕瀚墨早就成了無頭蒼蠅——到處亂撞。
好像沈尣書對夾谷王府非常熟悉,對這裡種植的一草一木的位置都十分清楚,就像自己的家一樣。瀚墨對心中的猜測更是肯定。
突然,前面的沈尣書停下來,後邊的瀚墨差點就撞了上去。從沈尣書身後探出個腦袋,看到眼前的建築頓時呆住。
好、好、好古樸的建築物啊!與剛才一路上見到的煙柳畫橋亭臺樓閣壓根沒法相比,這個簡直是王府中另類的建築!嗯!果然有新意、有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