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過裴胤陽的香囊,背過身說了句:“要我幫你做什麼你明天想好了再告訴我便是。”
這話要他怎麼去理解?被心愛的女人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裴胤陽只好用最普通的方式理解:“我說過我不需要你做什麼?”
有人說的一本正經,有人卻聽的面紅耳赤。柳陌有些惱怒的回想著裴胤陽好奇的開啟她香囊的畫面,這人對商國的風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又為何要開啟自己的香囊呢?
“所以這裡的男子只會開啟自己心上人的香囊?”柳陌的聲音軟軟的,讓人忍不住去回答。
“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了,你可要想想清楚。”柳陌扭頭輕輕的催促著他,“我自然是願意幫你的。”
“是”裴胤陽撓了撓頭,平日裡冷峻的面孔上怎麼也掩飾不住地流露出一絲笑容,他將那縷髮絲藏在衣袖中,轉身離開了柳陌的宮殿。
柳陌將手中的香囊捏在手裡,她發狠似的盯著看了好久才慢慢將香囊收好,以前叫著自己姐姐的李雨萍竟然變成了一個如此心機深重的女人實在是讓她覺得害怕。
她很慶幸裴胤陽及時的發現了這個錯誤,如果是劉銳開啟了香囊柳陌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這樣的變故讓她開始害怕起身邊的每一個人來,手捏的緊緊地想要以牙還牙的搏回去,心裡卻再也沒有了呆在這裡的興趣。
這個後宮的冷漠讓她感到害怕,不怪劉銳對她百般的懷疑,既然連李雨萍那樣一個小孩子都可以使出這樣卑鄙的手段,在這樣一個地方還能好好的信任一個人麼?
哪怕是為了自己,她也願與天賭這一次,不管結果如何,至少她可以確定裴胤陽對自己的感情,至少她還可以信任的。
下定了決心,柳陌咬咬牙,扭頭看向虛掩著的窗開口說道:“阿柔,你進來吧。”她早就發現了窗外偷聽的阿柔,只是她終究不願去懷疑自己身邊的丫頭。
等了許久,似乎是窗外的人猶豫了好久,滿面不安的阿柔才小心的推開了柳陌的門。
“娘娘我”她本是想進去問問娘娘需要什麼,卻沒想到又一次見到了那個男子。阿柔的心裡打起了鼓,她清楚的記得那男人從主子床下鑽出來的模樣,這一次偷偷在外面瞧了卻不知主子是否會發怒。
柳陌嘆了口氣,只得安慰她道:“別怕,他是夏國的夏國的將軍,今天來此只是為了託我辦些事請。”
雖說阿柔與她極好,但裴胤陽已經是自己的主子更是心裡的那個人,她不得不對阿柔撒個謊來保證他的安全。
聽到柳陌說的輕描淡寫,阿柔也只好將信將疑的點點頭,想了一想又不放心的詢問道:“娘娘,我是不是不能說出去?”
這樣的問題真是很天真了,柳陌頓時覺得自己像是個惡毒的老巫婆,想了想也只好無奈的聳聳肩笑答道:“將軍只是要我在皇帝面前美言幾句,但若是別人發現我們與夏國人來往終是有口難辯的,索性還是小心些的好。”
“哦。”這句話聽得阿柔糊里糊塗的,她與先前的柳冰肌一樣對後宮最深的危險一概不知,又如何去理解柳陌的這番辯解呢?不過她仍是懂得什麼是小心些的,所以暗暗在心裡打了個叉,期望將此事永遠冰封在心底。
“娘娘,邱將軍已經回來了,娘娘不請他過來喝茶麼?”阿柔又問。
這一問卻問得柳陌心驚肉跳,她隱藏住眼裡不安的抖動輕聲反問道:“那邱將軍以前常常來嗎?”
常常是個什麼概念?阿柔不解的撓頭,以前的主子常把邱將軍掛在嘴邊,常差她去給將軍送些糕點,常託長恭打聽將軍的訊息,這些究竟算不算是娘娘所謂的常常呢?想不明白的阿柔只好開口:“娘娘常說邱將軍曾經很照顧您,所以要報答他阿柔以為,將軍這次死裡逃生娘娘必定是要請他來坐坐呢。”
她可沒有這個膽子只是突然與邱辛笛斷交又似乎過於生硬,柳陌撇撇嘴,眉一挑吩咐阿柔道:“我如今的身份已不便請將軍過來,你不妨挑些好吃的糕點連同”她的手摸了摸腰間的香囊,眼睛卻瞄到了牆上李雨萍所贈的玉佩,柳陌將玉佩拿下來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問題便隨手丟給阿柔繼續說道,“連同這玉佩一起送過去,就當作是我的一份心意。”
接過玉佩看了看,阿柔有些失望的答應下來,轉身要離開卻見劉銳帶著長恭等人走了進來。
柳陌看了一眼推門出現的劉銳,只覺得沒來由的煩躁,她知道他要對邱辛笛的事情做出反應了,冷了的心再做不出一絲波瀾,只好簡單的行了禮,靜靜的等著皇帝大人給她的“發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