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家茶餐廳,他帶我進了一間包間。
我聽著他點了一堆我愛吃的,然後又問我:“還要什麼嗎?”
我搖搖頭表示夠了,然後服務員走了出去。
突然沉默起來的包廂讓我有些不自在,幸虧他開口了。
“工作還好嗎?”
“嗯,還算自由。”除了偶爾吃你這種閉門羹,不過我沒敢說出來。
“回過南京嗎?”
“有時候吧。”
服務員很快上了菜。
為了表示我真誠地轉變了態度,我也開始和他搭起話來。
“你——什麼時候回上海的?”
“有幾個月了吧。”他想了想又道,“來之前,去了趟美國,看了辛川。”
我愣了一下,然後問道:“小姑還好嗎?”
“看上去還不錯。”
我於是木木地點點頭,兩人都沉默了下來,一時間有些尷尬。
他看出我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終於微微嘆了口氣,給我夾了個蝦餃。
我抬頭看著他,猶豫了幾秒,最後終於下定決心開口說道:“我想——我應該向你道歉。”
任流年停下筷子,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望著我。
我也不再移開目光,鼓起勇氣。
“當年的事畢竟是個意外,我不該對你說這樣的話。也沒有資格怪你。”終於說出來了,我不覺舒了口長氣。
任流年抿著唇沉默了片刻,然後打量著我,有一會兒才說道:“這就是你想和我談的?”
我微笑著點點頭,感覺心裡的一顆石頭落了下來。這麼多年,我欠他一句對不起。
他卻沒有笑,“除了這個,你沒有其他要和我談的?”
我看著他,終究又移開眼,裝作不在意地聳了聳肩,“過去的就過去吧。我希望——我們還能是朋友。”
他沒有搭話,眸子卻越來越沉,似乎——不太開心。
我不覺反省自己說錯什麼話了嗎?
這時,服務員又來上菜,他才緩了些神,淡淡地說道:“吃飯吧。”
然後我故意裝著什麼也沒發生似的,沒心沒肺地開吃,還時不時自以為是地和他聊著這幾年的一些事,卻依舊不痛不癢。
他更多的時候只是點頭聽著,然後為我夾菜。
不能說我們似乎又回到了從前,但能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
吃完飯,我們走到車庫。
“平時你常開車嗎?”
我搖搖頭,其實我只是偶爾開,就撞上了他。
“上海路況不好,少開。”
“你是想說我車技不好嗎?”
他微微牽了下唇角,“不是事實嗎?”
“那個——是意外好不好,我平時開車都很小心的,這個也是碰巧了麼。”想到撞了他車的事,我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