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多想什麼,徑直就往樓上走去。
“為什麼不接電話?”見我一聲不吭,他走到了我的跟前。
我掏出手機一看,才發現他打了好幾通,可能在路上太吵我沒聽見。
“沒聽見。”
“晚回家為什麼不說一聲?”
“對不起,忘了。”我不太想說話,直接繞過他就走。
“談戀愛連打個電話也不記得了嗎?要逛蕩到天黑才回家?”
我驀然轉身,對他的指控非常不滿,為什麼今天所有人都要教訓我!
“你憑什麼管我。”
他的眼眸一僵,一絲寒光很快閃過。“你希望沒有人來管你嗎?”
“是!希望!”
“不要說任性的話。”
“我就任性了,怎麼樣!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因為小姑嗎?你覺得你有責任?說到底,你和小姑也沒什麼關係——”
“夠了!”他的聲音並沒有很響,臉色卻已冷到了極點。
這樣的任流年,我沒有見過。想著自己說得有些過分了。可是,誰能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呢?我只是想靜一靜,在今天這樣的日子。
想到這,我的胸口有些悶悶的,眼眶微微有些泛酸的感覺。
“你又不是我爹”
“只有你父親能關心你嗎?”
“是!只有他!可是他已經不再了,所以都不必了,你們都不需要為了莫須有的責任來關心我,管我!”說著,我微微別開臉,想要壓抑自己哽咽的聲音。
他似乎想要反駁什麼卻沒有開口,緊皺的眉頭在看到我有些異樣的表情之後緩緩鬆了開來,眼神卻一直沒有從我的臉上移開。
他嘆了口氣,半晌才說道:“小諾,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我倔強地別開頭,眉頭緊緊地鎖著。
“袁老師打電話給我,說你和老師頂嘴。是不是——老師說了你什麼?”
我微微抬頭,看著他眼裡的冰冷已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關切和——小心。他——可是猜到了什麼?
我終究沒有開口。
“我想先去休息了。”我繞開他的身子想走過去,卻被他一把攔住。
“就算不是你的親人,我也希望能夠關心你,並不是因為責任。”他拉住我,讓我正面對著他。
他的眼神溫柔而真摯,彷彿一直要看進我的心裡。我突然就沒法去忽視,似乎要相信他是一件這麼理所當然的事。
除了爸爸,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人發自內心地會關心我。
“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助你——”他的語氣變得非常溫和。
於是,我的鼻頭再次開始泛酸。
“我剛才有些急,其實我該明白平時的你不是這樣的。”他對我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告訴我,好嗎?”
魅惑得讓人不知道怎麼拒絕。
“我——”心裡堵著的什麼東西似乎有了個細小的出口。
“我——找不到爸爸的畫廊。”
“畫廊?”他一愣,然後點頭似乎是想了起來,我曾經提過。
“今天是他的忌日。” 我終於無限委屈地哭了起來。
他的肩膀似乎僵了一下,頓了幾秒,突然對我說道:“對不起,小諾,我並不知道。”
我搖搖頭,悶著聲音不想讓淚水流下來。
“我帶你去。”
他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我倏地抬頭看見他好看的眸子彎了彎。
“我帶你去畫廊,稍等。”然後轉過身,打了幾個電話。
片刻後,拿起外套,拉住我的手,說道:“走吧。”
他帶著我上了車,看著發來的地址,很快發動了車子。
“現在這個時候畫廊關門了,我們先去拿鑰匙。”
“鑰匙在哪?”
“畫廊主管,辛川剛才給他打過電話了,我們去他那兒拿。”
我點點頭,心裡有些愧疚。可是,我真的很想在今天去看看爸爸那一生心血的畫廊。
很快我們從主管那拿了鑰匙,顯然那個中年男子很是驚訝我們為什麼在這個點要去畫廊,不過因為小姑給他打過電話,知道我的身份後,他也就把鑰匙給了我。
然後,我們一路暢通很快來到了一條繁華的小街上。我抬頭看著這條和記憶中全然不同的街道,念著它的名字,看來,我是記錯了路名了。
“到了。”任流年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