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我來了,而且還來了那麼多時了,他為何還睡在裡邊,不出來見我?”
鐵手道:“我想那是因為他在”
朱月明笑著追問:“在幹啥?哈?也是在研究案情?”
鐵手道:“人我們的確找到了一件很重要的線索我們懷疑孫搖紅不是給擄走的,而是她自行逃走的。”
朱月明卻沒追問下去,反而猜估地道:“他一定研究得很專心,根深入了吧?否則,以他的精明機智,又怎麼會不知道我已經來了這裡,面且已來了好一段時間了?”
鐵手忽然明白了。
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的臉色似乎有點變了。
他突然掠了出去。
不是向前,而是向後。
——倒後直掠出去,身法之快、之速、之急,比任何一流輕功高手向前飛掠還要疾、還要巧、還要莫測!
他砰地撞開了一鹽院的門。
門撞開。
房裡無人。
桌子上,還擺了一冊書。
書是“飄紅小記。”
門一開,乍見那冊子、孫家變、孫覓歡、孫出煙幾乎都同時掠出,閃人房中。
他們同時出手,搶掠那擺在桌上的冊子。
鐵子叱道:“不可!”
他隔空揮指,指勁向三大孫氏高手而至,“啪”地彈在那幾冊串連在一起的手記上。
只見扉頁上揚起了一陣薄薄的霧,若運足目力看去,還可以發現那“薄霧”帶著慘碧之色。
三孫陡然止步。
孫出煙馬上倒縱了回去,回到原地,少看一眼的,都會錯以為他未曾動過。
孫覓歡則立即掩鼻遮口,退了出來,一面狠狠的咒罵不已。
只孫家變仍留在房裡,屏住呼息,但已憋得變了臉色。
他的臉像一個泡爛了的豬肺。
惟獨是孫破家一動也不動,仍留在院子裡,只冷笑道:“那是忘我散功粉——這種下三濫的玩怠,居然也京城裡來的名捕手下用著了!”
朱月明看看那敞開而空晃晃的房間,他臉上的笑意也是空泛泛的:“你對他是很信任,卻對他肯定不夠了解。”
他笑看對鐵手說:“猛禽似乎辜負了你對他的信託。”
給朋友出賣的滋味,當然下會好受——何況是給你所信任的朋友在生死關頭時出賣了,那就更下好受了。
——鐵手在群敵環伺下,獨自坦然擔當應對,留下劉猛禽有足夠的時間看完“飄紅小記”,可是,他卻趁機會開溜了:他一走,就無人可以證實鐵手並非是殺孫拔牙的兇手一事了!
可是,鐵手的神態,仍十分平和。
他站在“一鹽院”的門前,徐徐揮手。
他的手很大,很厚,像一把扇子。
而今,這把扇子就在櫥。
煽鳳。
他在徐徐地用手扇著風輕輕地隔空吹開了“飄紅小記”。也催動了冊頁,翻動時隱約可見扉頁上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那些隱約映作碧磷色的粉未,也緩緩、漸漸的隨風飄散。
飄出窗外。
消散於晴空。
“所謂重要資料。朱月明仔細的看鐵手隔室“煽風”的手法,“就是這本冊子。”
“是的,”鐵手道,“至少,他雖然走了,可是,還是留下了這資料;”
“你用的是空色大法,還是空識神功?”朱月明興致勃勃的問:“我以為這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