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蘇瑞留給他的。
“抱歉,我現在要找許少白,如果三天內沒訊息,再讓其他醫生動刀吧。我會按時給你打電話報平安的,不用擔心我。不過,不要追問我的地址,也千萬不要去查,給我三天時間,勿念。”
莫梵亞將那張紙條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三天時間,她要去哪裡呢?而且,蘇瑞的腳已經傷成那樣了,怎麼去機場?
到了那邊,又怎麼去找許少白?
還有,她又是如何知道許少白的地址的?
莫梵亞又氣又急,抓了一個護士,便追問蘇瑞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還有,在離開之前,有沒有買哪裡的機票或者車票。
這些還算容易查到的訊息,他很快找到了下午六點半從法國飛往密祜的航班。上面有蘇瑞的名字。
這個時候,飛機正剛剛起飛
蘇瑞訂的是經濟艙,她的腳還痛的厲害,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剛才乘務員甚至過來好心地扶了她一下,蘇瑞苦笑,她現在也算是半個傷殘人員了。
只是,大概是太過憂心樂樂的情況,其實她也沒感覺到疼的多難忍受,不過,還是行動不便。
整整三個多小時的飛行,她一直留在自己的座椅上,並沒有動,只是偶爾聽見身邊有經過的空姐用英語小聲的交談了幾句。
“頭等艙有位客人很帥呢”一人道。
“工作吧,別分心。”年紀大的這樣訓斥。
蘇瑞抬頭看了她們一眼,笑笑,又將臉轉向窗外。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莫梵亞此時一定在生她的氣,她的任性,也會讓莫家的其他人為難,可是,她只能這樣做,這個世上的任何事情,對蘇瑞而言,都可以退居二線,她的所有選擇,所有目的,都只能以樂樂為主。
人都是自私的,她也不過是個普通女人而已。
三個小時後,飛機在密祜降落。
蘇瑞並沒有馬上出去,而是等艙內的客人都離開的八八九九後才起身,出了機場,蘇瑞直接坐進了計程車,她已經透過網路定好了一間旅館,就在雅丹市區裡,今天已經很晚了,她明天才能去安雅提到的許少白的地址。
在計程車離開開上機場高速的時候,蘇瑞將視線從窗外收回,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又變的紅腫的腳踝,在她的旁邊,一輛黑色的車極速超了過去,車裡坐著的男子,同樣,一閃即逝。
旅館並不大,蘇瑞手中的餘錢實在不多,自然訂不起高階旅館,不過,好在這個國家的官方語言是英語,她暫時沒遇見語言方面的困難。蘇瑞很快拿到了自己的鑰匙,在這個小國家,法國簽證同樣有效,這也給她省了不少事。等一切收拾妥當後,蘇瑞才將手機開機,匍一開啟,就是不停不斷的簡訊提示音。
她知道那些簡訊全部來自莫梵亞,這些訊息提示音,讓她心存愧疚。
蘇瑞將簡訊逐行看了過去。
莫梵亞真的沒有問她在哪裡,甚至沒有表現出一點怒氣。每一條簡訊,都是寬容而和氣的。
他很詳盡地列舉了密祜最近的天氣,習俗,還提供了許多住宿的地方與電話,最後,一再交代:好好照顧自己。還有傷口需要注意的事項,和必須服用的藥物,莫梵亞同樣在簡訊裡一一說明,很耐心的語氣,細細碎碎,清越溫定,她彷彿看到了他整個人就坐在自己的床邊,從包裡一件一件取出東西來,又一件一件的交代著。
她任性提出的三天時間,他應允了,莫梵亞在簡訊裡的表現,幾乎讓蘇瑞很壓抑,隨即覺得溫暖。
彷彿有什麼東西沉澱了下來。
洗澡的時候,還是諸多不方便,浴室很小,蘇瑞在出來的時候又被絆了一跤,她好不容易扶住牆站好,低頭去看,才覺得傷勢比昨天更加嚴重了。整個腳都腫成了一個大包子。
好在她隨身帶的都是長裙,一直垂墜到腳背,不然,這個樣子出去,肯定會被社會工作人員直接送到醫院去了。
一夜無眠,小旅館註定很吵,走廊的歡鬧聲持續到很晚很晚。
到了第二天,蘇瑞早早地起床了,她將頭髮紮了一個利落的馬尾,在長裙外套上開衫,便直接出門了。
上次安雅說的地址,在地圖上顯示的距離並不遠,不過,也已經出了雅丹市區。
密祜真的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國家,也許不及大陸的一個省份大,不過,這個國家生產兩樣東西:石油與美景。
這讓這個國家的人,成為世界幸福指數最高的人民,生活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