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卻只能記起胡娟那張近乎癲
狂的臉。
“不,我沒有殺她。”她又低下頭,搖搖頭,自我推翻道:“我只是沒有救她。”
然而,見死不救,與謀殺,並無多大區別了。
Alex沒有再追問,他看了蘇瑞片刻,然後,手握著蘇瑞的胳膊,輕聲道:“你需要休息。”
此時的蘇瑞,看上去那麼疲憊而無助,就像一個做錯事後驚慌的孩子。
蘇瑞低著頭。未語。
Alex於是拉著她,一路安靜地回到左岸酒吧。他為她準備房間,為她鋪好床單,然後,扶著她坐到床沿邊。
“需要給蘇阿姨打個電話嗎?”他在旁邊淡淡地提醒著。
蘇瑞點頭。
這麼晚還沒回去,媽媽一定著急了。
“我先出去一下,為你準備一套睡衣。”Alex很體貼地退了下去。他想,也許蘇瑞在撒謊的時候,並不希望有別人在場。
而她,是一定要對蘇媽媽撒謊的。
蘇瑞編了一個很蹩腳的理由,來寬慰已經等得很憂心的蘇媽媽。蘇媽媽雖然滿心狐疑,但是知道雖然是安全的,也算放下了心。
等蘇瑞放下手機後,Alex也帶著睡衣回來了,他一直沒有再說剛才的話題,甚至連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加以詢問,只是放下睡衣,指
了指浴室的方向,便退了出去。
他留她一個人在房間裡靜靜地待著。
蘇瑞兀自坐了一會,終於起身,在噴頭下擦洗著自己滿身的煙塵,然後,換上了Alex為她準備的睡衣。很柔軟的全棉衣褲,彷彿在太陽
底下曬過,有一種很舒服的味道。
蘇瑞跌到床上,幾乎矇頭就睡。
她累得厲害,從心底透出來的疲乏,讓她全身無力,好像要軟成虛無一樣,她原以為自己是睡不著的,畢竟,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可是
,非常奇怪的是蘇瑞很快就睡著了。
然而,睡得並不安穩。
一個夢接著一個夢,好夢噩夢或者毫無意義的夢,這樣的睡眠讓她疲累,全身被冷汗浸溼,在沉睡了兩個多小時的時候,她彷彿迷迷糊
糊地醒過一次,又彷彿沒有醒。
然後,一隻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頰,蘇瑞將頭一偏,貓兒一樣在那隻寬大的手掌上蹭了蹭。
手的主人於是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那個吻是輕飄飄的,沒有半絲真實感,可是,卻又覺得異常熟悉。
她幾乎無意識地伸出手,抱住了那個正要抽身離開的人。
“冠群?”她叫那個名字。
對方微微一滯,然後,重新低下頭,更深地吻住了她的唇,一場灸熱的吻,糾纏反覆,不知時辰。
最後,那個人陡然分離,帶著微微的喘息與眷戀,卻還是決絕的離開了。
蘇瑞第二天才知道自己發燒了,Alex拿著體溫計一臉擔憂地坐到床邊,蘇瑞翻過身,手捂著自己的嘴唇,有點搞不清楚,昨晚那段模糊
的記憶,到底是真實發生的,還是一個過於旖旎的夢?
“三十八度,你得去醫院掛針。”Alex將體溫計放了下來,蹙眉道。
蘇瑞卻掙扎著看了看時間,然後,勉力爬了起來,“不行,今天大意了梵亞的父母要見面,媽媽也正在等我,低燒沒關係的,我敷會冰
塊就好了。你有退燒藥嗎?”
蘇瑞的態度很堅決,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別人看出端倪,白白擔憂。
Alex皺眉,他不喜歡蘇瑞這樣的逞強,可是,他也不能阻止她。
“你這樣透支自己的身體,遲早是會後悔的。”Alex無可奈何地警告她,不過,他也明白,自己的警告毫無用處,“算了,先吃
藥,如果藥不起作用,我還是會堅持送你去醫院。”
不知道為何,Alex對她的態度倒是越來越強硬了。
對於這個要求,蘇瑞無法反駁,只能乖乖地聽了。
還好,吃過退燒藥後,蘇瑞的情況好了很多。Alex將她一直送到樓下,蘇媽媽早已經等得坐立不安了,見到蘇瑞,立刻迎了過去。Alex
還沒有離開,靠著車門,站在遠處。
蘇媽媽看了Alex一眼,又望了望蘇瑞,頗為擔憂地問:“你昨晚都和他在一起嗎?”
女兒就是要做新嫁娘的人了,夜不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