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的行蹤。
蘇瑞心懷希冀。
安雅卻依舊答非所問,手中空了後,她索性轉過臉,額頭頂著牆壁。
“斯冠群,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聲音如此低淡,宛如自語般的嘆息。
第二卷 契約關係(一百五十三)醉,狼藉(下)
這個問題,蘇瑞不能回答,因為,她同樣想這問這個問題。
斯冠群,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先進來吧。”見安雅實在醉的厲害,蘇瑞也不想逼著她了,雖然她對安雅並無多少好感,不過,此時安雅,實在讓她不忍心置之不理。
好在安雅很瘦,蘇瑞一番連拉帶抱,好歹將她弄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她去浴室裡取出毛巾,沾上熱水,敷在了安雅的頭上,她真的醉的厲害,臉色赤紅,口中胡言不斷。
蘇瑞也只能零零星星地聽見數句,譬如,“為什麼是她?”譬如,“你到底是無情還是重情”蘇瑞知道,這些話,都是安雅說給斯冠群的,與她無關。
蘇瑞也不想再旁邊繼續聽下去,那些都是安雅的隱私,她沒有探聽別人隱私的習慣。
可是,就在蘇瑞即將離開的時候,她又聽見安雅說:“他那麼對你,你為什麼還要保全他的名聲,一個死人的名聲,一個拋棄你的爺爺,你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為什麼?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想嚇嚇你,我沒想過真的毀掉你”
蘇瑞在站在原地,略微聽了聽,然後轉身,靜靜地走了出去。
她想,她已經知道,知道了斯冠群這樣急流勇退,用自己的失蹤來消弭失態的真正原因。
那件事,那些走私貨或者軍火或者其他骯髒的事情的背後,並不是斯冠群的哥哥,問鼎,而是他的爺爺。斯冠群的爺爺,那個送給他一枚名為“孤” 的棋子的爺爺!
他不是應該恨他嗎?即便不恨,也必然會很怨吧。
為什麼,還要為一位逝去已久的老人,拼命地掩飾呢?
那麼,當年斯問鼎的死,背後又有什麼內幕?
Alex的父母,到底是因誰而亡?
太多的疑問,蘇瑞都找不到答案,也許,真正的答案,安雅給不了,她也猜不到,這世上唯一知曉的人,只有斯冠群,而斯冠群,卻已經決定將它帶進永遠的沉默裡。
“安雅,告訴我,他在哪?”蘇瑞重新蹲到安雅的身側,低聲問。
“在哪呢,在哪呢在哪呢”安雅嘟噥著,卻始終未能給出正確的答案。
她也不知道吧。
最後一席希望也破滅了,蘇瑞站起來,將沙發上的毛毯拉上來,給安雅蓋上,自己則轉過身,漫步走到了陽臺上。
陽臺外面,面對著小區的中心花園,寥寥幾盞街燈,並不明亮,昏黃的燈光照著幾隻飛舞的娥,備顯悽惶。
那個人,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嗎?
蘇瑞抬起頭,看著遠方迷濛的天空,只覺得全身都空空的,空乏得沒有力氣,就要虛軟掉。
然後,她看見了莫梵亞。
莫梵亞就站在街燈下面,他的頭頂,是飛舞的光與蛾,背後,依舊是從前那篇蒼茫的夜。
蘇瑞突然覺得心中一堵,此時此刻,在這樣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見到這個人,便彷彿一場真正的夢境。蘇瑞有點不敢確定,面前的那個人到底是真還是假。
然後,她 的手機響了。
視線盡頭,莫梵亞也已經拿起了手機。
蘇瑞看了看那串熟悉的號碼,在手機響後的第一聲裡,將電話接了起來。
“我看見你了。”在莫梵亞沒有開口之前,蘇瑞已經率先道。
那邊沉默。
“樂樂後天出院。”她又說。
莫梵亞仍然只是沉默。
“過來吃飯吧。”蘇瑞輕聲道,“我下廚。”
“蘇瑞”莫梵亞終於能夠開口了,在蘇瑞心平氣和地邀請完後,他低聲叫著她的名字。
“恩。”蘇瑞輕應。
非常非常小心翼翼,連呼吸都放得很輕很輕,彷彿電話那頭的人,是一尊易碎的琉璃。‘
“我聽說了斯冠群的事情。”莫梵亞仰起臉,面向著蘇瑞的方向,他們應該已經看到了彼此,只是一個在上,一個在下,遙遙相望,中間卻隔著太長太長的距離。
“我也聽說了,蕭蕭的事情。”蘇瑞的聲音有點嘶啞了,低沉的厲害。
“那麼,你全都知道了?”莫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