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你去替我喊他們的管家來。就算Nic不在家,咱們也能去他家將就一晚上。”
“”
Den支支吾吾不說話,旁邊那人又走過來“你還挺聰明吶。”
他潔白的襯衫領子在黑暗裡刺激著我的視網膜。
“看不清楚我麼?chelle?”
我腦中飛快地閃過一個名字——Nicholas。
可立即又被自己否決了,我想我一定在做夢。其實我還坐在馬車上,趴在Den的腿上昏睡。
一定是這樣的,我又幻視了。
我自言自語地咕噥著往前走去,想要走出這夢境。
清脆的鳥鳴濺進我的耳朵,異樣地清亮。我把頭埋到了枕頭下面,卻還是憋醒了。
閉著眼下床去關窗子。“嘭”的一聲迎面撞上什麼東西,疼的我立即木了整張臉,鼻腔裡充滿血腥味。
氣急敗壞地睜開眼,面前是一堵牆。我抬腳就要踹上去,忽然發現這牆顏色不對。
誰給我換了新的牆紙麼?那也不用把我的窗子換到對面去吧。
外面的天空是淺灰帶些藍,風吹起埃及藍的窗簾,溼潤的水汽纏著細碎的花瓣撲上我的臉。
我抱著懷裡的枕頭慢慢退回床上去,發了好一陣呆我才發覺這床也不對勁。
這不是我的房間!這滿眼深深淺淺的藍這是Nicholas的臥室!
我怎麼會在他的臥室?
撐住額頭苦苦回憶。昨天我在Primrose Path喝酒,然後Den和Etta找來了,再然後我實在是不記得了。
現在我在Nic床上坐著,那他在哪裡?我怎麼到這裡來的?
疑問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我卻怎麼都想不起來,腦袋中那塊區域像是被人撒上了厚重的霧,無論如何進入不了。
頭也因為宿醉之後的清醒而加倍地疼痛,嗓子裡幹得冒火。我的每一口呼吸都滿含著酒精的味道。真是噁心得想要再吐一次。
我覺得自己支撐不住沉重的腦袋剛要倒下去再睡,卻聽見外面客廳的門鎖被擰開的聲響,我立刻連滾帶爬鑽進被子。
臥室的門在我響徹滿耳的心跳聲中輕輕推開來。我眯著眼睛在睫毛的掩護下注視著門口的情況。
客廳的燈光隨著門被開啟旋出一個不斷擴張的弧度,出現一雙穿著駝色拖鞋的腳。
再是半個身子側進來,露出白色束腳褲子和上衣戴帽的晨衣。抓住門框輕輕關了門,進來的人轉過身完整地暴露在我狹長的視野中。
我抓緊了被子抑制住差點脫口而出的呼喊“我的梅林啊Nicholas回來了!!!他居然回來了!!!”
那麼我是怎麼樣來到這裡的就可想而知了。
原來昨晚真的不是做夢。想到醉酒那醜態我悔得腸子都青了,可誰會料到他真的回來了!
忍不住再睜眼看那躡手躡腳繞過床尾的人,那熟悉的側臉深褐色的頭髮
一定是梅林懲罰我的醉酒,讓我現在沒臉面跟他說話,我滿身酒氣頭髮蓬亂臉色一定也很憔悴我寧願少活兩年也不願意讓他看見我現在的樣子。
下意識地又把頭埋低了些,卻聽著Nicholas一步步走近。
知道他近在伸手可觸卻只能裝睡的痛苦此生我不願再經歷第二次。
我早在心裡悲傷逆流成河,又害怕他過來檢查我的睡眠狀況,連大氣也不敢出忍著頭疼忍著口渴全心全意裝熟睡。
而直覺告訴我他並未走過來,禁不住誘惑我偷偷睜開右眼。
他正小心翼翼地拉開衣櫥的門。
難道說他要換衣服!?
我腦中立刻浮現他赤裸的胸膛。雖然看過但是偷看更刺激。
居然大早上的就給我這種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