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Etta。
相互簡略地打了招呼我拽著球鞋的帶子盤腿窩進沙發, Blaise遞過來淡綠色的液體。
“Blaise我不喜歡這個味道都這麼多年了你忘記了麼?”我皺著眉頭把薄荷酒推回去。
“是啊這六年我也沒記得過。”Blaise示意服務生換酒。
所有人都只是沉悶地喝酒。沒有人會問出“你準備以後怎麼辦?”這樣的蠢話。
我跟Blaise較上了勁,一杯接一杯吞食那深紅色的液體。
是後勁很大的乾紅,管它哪裡產的,存了多少年,只要能讓我感到暈眩把我腦袋裡的事情搗成一團漿糊,就是我需要的好酒。
就這樣一直待了整個下午。這酒吧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個神奇屋子,漫不經心地撫平我的浮躁。
當我覺得自己說話明顯跟不上思路的時候便不再喝酒,我並不想爛醉。
Aaron顯然是有些高了,大聲地和Nott回憶著那些魁地奇比賽。我只覺得胃裡的灼燒蔓延到臉上來,不能再待下去,我起身去洗手間。
俯在墨綠色的光滑洗手檯上我看見自己映在墨綠裡朦朧的影子。只覺得呼吸裡也充斥著酒精的味道。
接滿了一池清水我用力埋頭進去。一瞬間的窒息感,抬頭起來剛好天窗外的夕陽投射進橘黃的光,暖得不像話的色調塗抹上鏡子,|Qī…shu…ωang|我蒼白的臉沾滿水珠在鏡子裡突兀地不協調。
再埋進水裡去。
在我那不清醒的腦袋裡清晰地反映出的畫面是我和Draco坐在塔樓實驗室的窗臺上分抽一盒煙,面對著的,也是這樣暖暖的夕陽。
他的側影嵌進那溫暖的毛茸茸的光暈裡去,鉑金的發被照成蜂蜜色,指間的香菸緩慢地燃燒。
還有在貝爾法斯特那個地鐵站口他迎著夕陽奔跑過去的身影,像是一隻寂寞的飛鳥。
Draco,如果你願意,我和Nic會舍了命地幫著你,可為什麼,你要一個人去做那些事情將自己逼到末路上去呢。
其實你早就下定決心了吧,去年夏天的時候你就決定要一個人做這一切。
Draco,你比我勇敢。直到現在,我還不願意面對現實呢。
我離開已經被染上溫度的清水,低著頭用力驅走那些回憶。右手伸到褲兜裡去摸索。
我記得好像是帶了煙來。
卻沒找到。
正考慮著要不要出去問Blaise他們要一顆,身後忽然響起並不陌生的女聲“你在找這個麼?”
我甩著溼漉漉的頭髮轉過頭去。
靠在牆邊的女孩兒穿著紅色及膝的百褶裙子,黑色大V領的柔軟上衣,露出漂亮的肩膀。
齊耳的黑髮柔順而冷傲地圍住白皙的臉龐。
右手夾著煙等在唇邊,左手伸向我,捏著的是紫色包裝的芋草女士煙。
我眯了眯眼睛,接過煙來。
這個人好眼熟。可她誰啊我想不起來。
我思索著叼上煙“小姐可否告訴我大名。”
她輕笑一聲看著我湊著她點起火的魔杖尖,慢悠悠地張口道“Pansy。Parkinson”
第一口煙生生嗆進嗓子裡,辛辣火燎地我恨不能勒死自己。
“非常感謝帕金森小姐,為我製造了第一次被煙嗆的機會。”我盡力止住咳嗽,左手摸了魔杖抬頭仔細看她。
以前不是紮成馬尾的長辮子麼。以前不是尖利到刺耳的假嗓音說話麼。以前不是除了校服只會穿粉紅色的衣服麼。以前不是從來都跟Olga那些腦袋被門擠過的人捆綁出現的麼。
可是現在,那頭髮雖然剪短了但依然是黑色沒錯。
祖母綠的眼睛我以前從未意識到它會這樣具有蠱惑的力量。
還有那直挺的鼻樑拉動起整張臉的立體感。
漸漸看出來,她是潘西沒有錯。
可她,不是那個尖聲說話,假笑討好德拉科,扭曲著面容和我打架的蠢女人。她不是。
“你怎麼怎麼變成這樣?”我結結巴巴的問。是誰都不可能一下子接受得了。
“我以為你會一下子就認出自己最討厭的人來。”她笑,眯著眼抽一口煙
“胡說吧,我怎麼會最討厭你。”我將煙遞至嘴邊,訕笑著說。
潘西。帕金森,我明明連你長什麼樣子都記不清楚。
“是啊,在你心裡我還沒那種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