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他何嘗不想擺脫。
只有我;能在他沉重的壓力下給他片刻自由的呼吸;開懷的大笑;讓他感到自己是被人愛著的;不是被全世界拋棄的;不是孤軍奮戰的。
但這些沒辦法告訴哥哥。
我愛哥哥也愛Nicholas。
這問題真讓人頭疼。
讓我放棄Nicholas;除非我生命終結;除非他先放開我的手。
掙扎之後我還是選擇對不起哥哥。
一切都太晚了;從4年級結束的那個夏天起;我就做了決定。
我真的;沒有辦法離開Nicholas。
開學之前我和Etta約好在倫敦見了一面。我讓她去陪我做一件事。
我找的是一家痲瓜的店;好在店主是個技藝精湛又冷漠的女人。
她的作品我非常滿意;只是一個星期不能有大動作;洗澡也只能和Etta一起。
這是我的秘密;也是讓我心情愉悅的源泉。
潮溼的三月來臨;我在恍悟“啊呀春天來了呢”的同時也恍悟了Mandra Toxin被Draco用到了哪裡。
事情發生在Slughorn的辦公室;Draco想要對誰下手又想要借誰之手我已經非常明白了。
但是;我不願再往深處想。我希望他成功又不希望他成功。
我很想跟他談談;但又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事實都擺在那裡;說什麼都是枉然。
除了上課我們幾乎沒有見面的機會;所以當那天我在公休的留言版上看見他寫的“菠蘿;晚上11點之前不要離開休息室。”後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要知道配完Mandra之後他再也沒有主動在我面前出現過。
所以激動之餘我做了有生之年最後悔的一件事答應幫他做作業。
可是當一個長著天使面孔的俊美少年用央求的眼神望著你覺得你就是他所有的希望時;也許只有梅林不會動心。
不幸的是我不具備梅林的定力。我心一軟嘴更軟;什麼都答應了。
接著就被一大摞作業本砸暈;再看著那張獰笑著的得意麵孔;我甚至懷疑剛才我是不是出現幻視了
六年級的課程都向高深處發展;每寫一篇論文都要耗費大量心血;何況我是兩篇。
自由命題的還好;若是碰到擬定題目的我就只能絞盡腦汁從兩個角度寫一個主題;幾欲患上精神分裂症。
Draco剛開始的時候還抽空在我做完的作業下面籤自己的名字;最後我根本見不到他的面;只好自己籤然後念個咒變字型。了事。
我每星期都沉浸在與“繁重”作業的鬥爭中;福靈劑的配製計劃也擱淺了。
每次挑燈夜戰;對著空蕩蕩的公共休息室我都萌發過大聲哭喊“衝動是魔鬼;Draco是衝動啊”的念頭
而Draco依然帶著高爾;克拉布來去匆匆。
有好幾次;我看見他拖著疲憊的步伐邁進公休;只遠遠朝我瞥過一眼算是打過招呼就頭也不回的進男生宿舍了。每當這時我只能揉揉讓眼鏡壓得很疼的鼻樑;繼續埋頭苦幹。
我能夠幫他的;只能是做做作業吧。
4月下旬有魁地奇的決賽;我看見Denzel不止一次在學校裡發瘋一樣的找Draco;並且在公休宣佈如果Draco再不出席訓練;斯萊特林隊將正式考慮換追球手。當這話傳到Draco耳朵裡;卻只換來一句把Den氣得咬牙切齒的“哦;那就換吧。”
4月9日。天氣晴朗春光明媚。英格蘭難得一見的好天氣。吃完早飯我就夾著魔藥資料哼著小調去塔樓了。
魁地奇球場上是Den安排的斯萊特林對拉文克勞的熱身賽。
Etta她們都去觀戰了;我一邊上樓梯一邊盯著窗外的球場;綠色和藍色的影子在空中飛來飛去;我知道其實Den是想訓練新的找球手。
因為注意力全在窗外;拐彎時我沒看見腳下的樓梯;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你沒睡醒麼?還是在發起床呆?”
樓梯上方傳來熟悉的男聲。我抬頭;看見Draco坐在最上方的那層階梯上;袍子敞開來露出裡面的校服襯衫。領帶根本沒有系只搭在白襯衫領下。
也許他剛洗了頭髮;還沒完全乾;微風從窗子裡吹進來;將鉑金色的發拂至額前遮住眼睛;他又伸手把它們掠過去。
“你有空閒坐在這裡幹嗎不去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