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號交通錢莊駛去,四個護衛緊隨其後。
待二人走後,雲軒頹然的癱坐在身旁的椅子上。
他很慶幸錦妃娘娘還活著,而且活得很精彩也很快樂!
在雲軒看來,錦妃娘娘本就不屬於皇宮那座金絲籠,她應該有更自由,更精彩的天地!
雲軒的星眸中淚光閃閃,他想著在夜總會見到雲妝的情形,想著她剛剛一臉墨汁的一幕,他知道,她在怕,她怕被自己認出來!
雲軒暗暗對自己說道:這輩子,他只願她好好活著,他甘願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能好好活著!
愛一個人就是不需要什麼原因,只要她快樂,他就快樂!
青州街道上人。流熙攘,馬車行得很慢,雲妝索性掩上面紗和易連城下了馬車,一路向錢莊方向溜達過去,那四個護衛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剛剛雲軒的反映在雲妝意料之外,她以為憑雲軒驕縱的性格,一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絕不會如此善罷甘休,難道雲軒真的是認為自己認錯人了?
好在古代沒有身份證比對,指模驗證之說,她只要言語中不要露出破綻就好。
再說,天下之大,相像的人多了去了!
雲妝搖搖頭,甩掉這些紛擾的思緒。
二人溜溜轉轉,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錢莊門口。
錢莊門口擠滿了人,吵吵嚷嚷的,雲妝感到很是詫異,撥開人群擠了進去,易連城緊緊的跟在雲妝身後。
進了店門,雲妝看見一個大約四十來歲,身穿青色衣衫,長相甚是兇惡的矮胖男子正在店裡大吵大嚷,罵罵咧咧,胡塞正耐著性子好言相勸!
誰知胡塞越是勸說解釋,這男人就越以為胡塞好欺負,不僅罵的話越來越難聽,甚至對胡塞推推嚷嚷起來。
“你憑什麼不給我放錢,你算老幾,叫你們老闆出來,奶奶的,今天不給老子放錢,你這錢莊就甭想開了。”
這矮胖男子用力推的胡塞向後一個踉蹌,若不是一旁的夥計扶了一把,胡塞鐵定摔倒在地。
雲妝美眉微擰,瞧著那矮胖男子的眼神顯出一抹厭惡之色。
胡塞雖是氣惱,想著到底是做生意的,萬事以和為貴,當下也不還手,仍是站直身子,苦口婆心的向那矮胖男子解釋:“不是不放錢給你,我們錢莊有規定,不給賭博者放錢,如果你急需用錢,可以找五個鄰居來簽字擔保,或許可以放錢給你。”
矮胖男子上前一步,冷不防的甩了胡塞一記響亮的耳光,口中穢語連篇:“老子賭博礙你事了,老子就是喜歡賭博,賣了兒子,又抵了老婆,怎麼樣,老子樂意。要是有鄰居願意來給老子擔保,老子還在這裡給你費什麼話,總之今天這錢,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等哪天老子手氣好了,連本帶利的還給你就是!”
胡塞掏出絲帕擦了擦嘴角溢位的鮮血,慍怒的看著那個胡攪蠻纏的矮胖男子。
看熱鬧的人也議論紛紛,言語之間對那矮胖男子的行為頗為不恥!
“這個郝老七,嗜賭如命,兩年前賣了自己不足五歲的親生兒子,上個月又把他老實巴交的媳婦抵了賭債,爹孃活活叫他給氣死,真是作孽呀!”
人群中一位年近花甲的老者氣得搖頭嘆息。
“可不是嗎,青州城有名的爛賭鬼,一天到晚的混在賭坊,正經事不幹,除了會坑蒙拐騙,哪個錢莊敢放錢給他!”
☆、古董
“就是,他以為這交通錢莊才開業沒多久,好糊弄!誰想他的底細人家都摸得一清二楚,能放錢給他才怪。”
雲妝聽得真切,心中更是對那個叫郝老七的男子深惡痛絕。
這邊,胡塞從懷中掏出一些碎銀子遞到郝老七面前,正色道:“這些錢你拿去用,就當我送給你的,不過,這錢莊是絕不可能放錢給你。騸”
郝老七一把把這些碎銀子拿了過來,踹到懷裡,胡塞和眾人見狀皆鬆了一口氣。
按理說,郝老七拿了錢就應該走人,可他,偏偏與別人想的不一樣。
他不僅沒走,更是變本加厲的無理取鬧起來。
他隨手搬起櫃檯旁的一盆君子蘭向胡塞身上狠狠砸去,好在胡塞躲得快,花盆“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雲妝最喜愛的青花瓷山水人物方形花盆轉瞬間破得四分五裂,花盆裡的土撒了一地鉿。
郝老七還不解氣,又跑到一旁想損壞牆角的那棵茉莉花樹,幾個夥計見狀忙衝上前制止,就在一名夥計剛剛推了他一下之後,他趁勢一屁股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