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光仍不知錯在哪裡,歪頭看著杜奎,可憐兮兮的小聲嘟囔,“又罵我笨驢,我到底哪錯了?”
人群再次爆發出一陣鬨笑。
這杜奎當真是無語了!想著城南五霸裡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大傻蛋!
這邊,憋了一肚子氣的夏宇走上前理論,“我們正正當當做生意,那裡惹著你們了,你們憑什麼朝店裡扔鞭炮。這幸好是沒扔到人身上,要是傷了人,你們就等著吃官司吧!”
杜奎本來就叫候光那大傻蛋氣的夠嗆,這會兒看夏宇不依不饒,衝上前“啪啪”給了夏宇兩個耳光,嘴裡還振振有詞,“你小子有種,敢對爺這樣說話,你也不打聽打聽,城南五霸是誰,連知府大人都給幾分薄面,就算爺幾個今日把你們這家店一把火燒了,誰又能拿我們怎麼樣?”
夏宇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杜奎,恨恨衝上前去,眼看著要與杜奎打在一起,被趕上前來的陳飛一把給拽了回去。
“算了算了,我們做正經營生的,這些人可得罪不起。”陳飛好生勸著氣憤不已的夏宇。
這邊,城南五霸已經嬉皮笑臉來到雲妝近前,其中滿臉麻點的小個子張越猥瑣笑道:“今早起來這門前喜鵲就喳喳叫,原來是要有喜事了,美人,我大哥看上你了,要娶你做他的壓寨夫人!”
圍觀的人們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這城南五霸可謂壞事做盡,毀在他們手裡的女人可是不少!
看來,今日之事,恐怕難以善了!
這時候,雲妝隱隱聽得有人低語:“那不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嗎?他怎麼來了?”
雲妝隨意一瞥,看熱鬧的人圍得滿滿的,她哪裡識得誰是知府公子!
張越見雲妝沉吟不語,以為雲妝是不好意思,轉臉對杜奎嘻笑,“大哥,恭喜你今夜要入洞房了!”說著就要上前揭開雲妝臉上的面紗。
雲妝後退一步,冷眼瞧著張越,清冷一笑,“我這張臉可不是誰想看就能看的,你家大哥若真是相中了小女子,那就回答我幾個問題,回答的好了,看上一眼算什麼,只要你們不嫌棄小女子面容醜陋,跟你們回家也未嘗不可!”
雲妝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驚愕!
尋常女子見了這陣勢怕早就嚇哭了,可眼前這名女子竟是如此淡定,還雲淡風輕的與惡人談條件?
這女子看著也不像個傻子或者花痴呀!
“那敢情好,不就是回答幾個問題嗎,美人儘管問!”杜奎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
“好,夠爽快!我問你問題,你必須實話實說,當然,你若膽小如鼠,也可以選擇沉默。”雲妝嘲諷道。
“笑話,我們城南五霸怕過誰,美人只管問就是。”這杜奎看著雲妝心癢難耐,只想早些摟得美人歸。
“這鞭炮是你們扔進店內的,沒錯吧!”
杜奎想著反正大家都知道了,索性承認了得了,當即點頭回道:“沒錯,大丈夫敢做敢當,就是我們五人乾的!”
雲妝冷哼一聲,接著問道:“我們錦繡綢緞莊與諸位素無瓜葛,你們這樣做必是受人指使,那幕後之人是誰?”
“這這個”杜奎支支吾吾。
“怎麼,不就是江南綢緞莊的莫家嗎,有什麼不好說的?”
雲妝也只是懷疑這事和莫離有關,並無百分之百的把握,想著詐一詐“城南五霸”,反正就算猜錯了,也沒有多大關係!
江南綢緞莊和錦繡綢緞莊現在為爭生意,勢同水火,半個青州城的人都曉得。
不想,那剛剛捱了打的候光突然插言道:“你怎麼曉得的?”
雲妝微笑著朝他眨眨眼,“你剛剛告訴我的呀!”
杜奎真是被這候光氣壞了,一把扭住他的耳朵,吼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圍觀的人都樂了!
靠東邊的人群中一位二十來歲,身穿赫紅色錦袍,面容冷傲俊逸的男子也正含笑注視著雲妝。
這人就是前幾日在花滿樓喝酒的易連城,他先是一臉訝異,漸漸的嘴角泛起一絲邪魅笑意。
雲妝接著問道:“你們剛才說,就算一把火把這店鋪燒了,知府大人也不會怪罪你們,當真如此?”
杜奎洋洋得意:“那是,知府大人總會賣我們城南五霸幾分面子!”
雲妝冷笑:“這青州的父母官不是人人稱頌的清官嗎,這如此包庇你們,可是收了你們什麼好處,還是本就與你們沆瀣一氣!”
人群中開始有人憤憤不平,“這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