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兒的琴聲依舊不斷地迴盪在山林裡,慕青兒的聲音時而嬌憨,時而溫存,時而甜蜜而又俏皮。
亂雲飛渡,月色漸漸暗淡下來,隱隱綽綽的森林裡,古琴的旋律越發悠揚婉轉,猶如天籟之音。
似乎意識到心上人已經到來,女子的歌聲也顯得更加俏皮起來:“不見子充,乃見狡童”
牧風聽了暗笑,青兒如此淡定的歌唱,顯然危險並沒降臨,真是萬幸
剛剛放下心來,就聽得一陣異樣的轟鳴聲,剎那間,山崩地裂,樹木搖晃著傾倒,山石像無數瘋狂的野獸四處滾動著,牧風鳥兒一般的旋轉著身體,不時避開亂石的襲擊,同時流星般灑落和滾動的巨石上借力,不讓身體落地,毫不猶豫的繼續朝溫泉狂奔。
一聲淒厲的尖叫,一陣琴絃斷掉的尖銳的聲音。
“青兒”牧風絕望的大叫起來。
不要這樣,青兒,你不會有事的,等我,我來救你
等牧風來到溫泉舊址時,那頂帳篷早已經不復存在,溫泉後面的懸巖整個坍塌下來,把溫泉掩埋在亂石之下。
“青兒,青兒,你在哪裡”
牧風環顧四周,地動山搖只是剎那間的事情,此時,狩獵場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夜風吹過,空氣中的煙塵尚未散盡。
狂奔著逃命的野獸們猶在到處亂竄,似乎還沒從驚嚇中冷靜下來。
“青兒”
牧風狂吼著,心裡終於明白,那個剛剛還在情意綿綿的吟唱《詩經?鄭風》的女子,他的小狐狸,已經被深埋在這片亂石之下。
思維剎那間有些狂亂,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雙手下意識的扒拉起來,等發現進展緩慢時,牧風才冷靜下來,撥出佩劍,砍斷一根碗口粗細的樹枝來當做撬棍使用,開始清理岩石和泥土。
直到第二日天明,也沒發現青兒的蹤影,那頂帳篷似乎被掩埋的很深。
牧風的心撕裂般的疼痛著,持續一夜的掘土和移開巨石,牧風雙手鮮血淋漓,不停的喘息著,早已經累得精疲力竭。
很後悔沒有讓飛雲他們跟來,這裡遠離集鎮,向人求援顯然來不及,牧風根本不敢想,慕青兒在泥土和亂石之下,還能堅持多久。
“青兒,等我,我是牧風”牧風繼續大聲叫喊著,他相信慕青兒會聽到自己的聲音,堅強的等候自己救援。
按照心裡對溫泉的記憶,大致修訂了一下方向,牧風又開始清理亂石,挖掘泥土,牧風拼命的鼓勵自己,不能停下,青兒還在等著你去救她
七夕那天,無衣準備好馬車,歐千洛和慕青兒一輛,含煙、繡紅和無衣共乘一輛,一路笑著鬧著去宜州城逛集市。
“王記”成衣鋪,因為慕青兒陛下曾在這裡嚴懲惡衙內,大名遠播,生意格外的紅火,當慕青兒這尊真神降臨時,慕名而來的人,借買衣服之便,圍著老闆和那位見過慕青兒的小夥計,聽他們神乎其神的講述女皇陛下差點把惡衙內“閹割”的故事。
沒有人注意到女皇陛下大駕光臨,只是有幾位情犢初開的小廝和小姑娘,見慕青兒長得貌美,歐千洛英俊迷人,不由多看了幾眼。
“王老闆,久違了,別來無恙呀”慕青兒對櫃檯裡打招呼道。
王老闆正在繪聲繪色的說到:“女皇陛下手腕一抖,那個色鬼的褲襠就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裡邊的玩意兒嘟囔出來,那鳥兒本來早硬挺得鐵棍一樣,這會兒驟然驚嚇之下,立馬焉了吧唧,縮排毛茸茸的鳥窩裡去了”
“哈哈哈”聽的人早忍不住鬨笑起來。
“老闆,真的是陛下”小夥計發現了慕青兒一行,急忙稟報道。
“當然真的是陛下,只見陛下用劍尖抵著衙內的下面,厲聲呵斥道:若是讓我再看到你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民女,我就把你的卵。子剜出來餵狗”老闆正說到興頭上,哪裡肯聽小夥計的話,接著胡吹亂侃到:“那衙內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求饒道,陛下饒命”
“老闆,你上次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那衙內功夫也自不弱,閃開陛下的招數,強行想要親吻陛下”一個小廝介面說道。
老闆猛地沉下臉來,厲聲呵斥道:“你這廝好大膽,那時候陛下還沒登基,惡少當然不怕,如今,你這廝口沒遮攔,竟然敢說出這等不敬之話,你就不怕朝廷問罪嗎?”
夥計急了,搶過去拽著老闆的衣袖再次稟報道:“老闆,陛下來了,你看”
說話間,自己先跪了下去,叩頭道:“小民給陛下請安”
“呵呵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