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父皇。
蕭心妍在夢漪公主的陪伴下,第一次出現在金定坤的靈前,靜靜地上香,跪拜,然後,對主持大行之禮的李丞相道:“把靈牌重新寫過。”
十分反感的緊蹙起眉頭,李丞相語調十分生硬的問道:“你說什麼?”
沒有理睬丞相大人的反應,只是把手中的懿旨放在祭臺上,淡淡的說道:“按這個從新寫來。”
丞相大人和其他幾個大臣面面相覷,連忙拿起懿旨展開一看,頓時全都呆若木雞。
“皇后”所有的大臣都齊齊的跪拜下去,匍匐於地,靈堂裡剎那間變得寂靜無聲。
蕭心妍掀起帷帳,走向金定坤的靈床,微笑著對金夢漪公主道:“夢兒,其實你父皇長得也很好看,對吧?”
把準備好的藥丸塞進嘴裡,毫不猶豫的嚥下,然後,緩緩地在金定坤皇帝身側躺下,蕭心妍夢幻般的呢喃道:“陛下,心妍來陪你”
“母后,我們還是出去跪祭吧,不要打擾到父皇安息。”
沒有回答,蕭心妍靜靜地閉上雙眼,很快沉入了睡眠之中。
金夢漪見母后的行為太過怪癖,不由大吃一驚,眼見母后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急忙伸手去扶母后起來,這才發現,母后的呼吸已經停止。
“快來人呀”金夢漪大叫一聲,撲倒在母后懷裡,暈了過去。
從昏迷中醒來,再次看到的,是更換了的靈牌,上面寫著“大金皇帝金定坤、皇后蕭心妍之靈位”。
大行皇后懿旨上則要求無論付出什麼代價,縱然是以大金國為代價,也要營救出太子黍。
金夢漪緊握著大行皇后的懿旨,在小雅攙扶下,來到南城門上,見到正德劍語,早已經泣不成聲。
聽小雅稟報了事情的全部過程,正德劍語不由震驚,半響沒有言語。
大金國的一系列噩耗,特別是大行皇后的以身殉夫,讓正德劍語不由對夢漪公主的遭遇充滿了同情與憐憫,眼見金夢漪小臉慘白,容顏憔悴而又悽惶,正德劍語的心不由隱隱作痛。
“灝然公子,朕以大金皇帝的名義命令你,立刻放了太子黍,大金國皇帝皇后大行,朕希望天嬌國和南靖國暫時停止對大金的進攻,三國能坐在談判桌上,共同協商解決國家紛爭問題。”
鍾離灝然對正德劍語的態度頗為不滿,以灝然公子的想法,就是以太子黍換回靖德皇帝之後,沒了後顧之憂,正好和大金國展開最後的決戰,但是,正德劍語的決定,似乎是對大金國動了惻隱之心,正德劍語是南靖國皇帝,南靖國大軍,當然是唯靖德皇帝之命是從。
天嬌國的左將軍可就不聽這一套了,斷然拒絕道:“本將軍奉牧風陛下旨意,配合南靖軍隊,迎回靖德皇帝,然後,乘勝一舉攻下雲城,請南靖國皇帝儘快回到自己的陣營裡來,我們一道發起總攻。”
“放肆,朕要怎麼做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的嗎,既然你只聽牧風皇帝的命令,那就請你們陛下來和朕說話。”正德劍語說話間,撩起自己的大氅,把金夢漪包進懷裡。
左將軍一時語塞,這位天嬌國大將軍領兵打仗雖然勇猛,但是,卻並不善於外交辭令,見雙方的氣氛突然緊張起來,雖然自己並沒把這個鳥皇帝看在眼裡,可是大戰之前,自是不希望把盟軍推到敵國一方去。十分不樂意聽憑靖德皇帝為所欲為,左將軍氣鼓鼓的瞪著靖德皇帝,紫棠色的面孔剎那間憋得發青。
金夢漪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正德劍語懷裡,由於過度的傷心,又加上來得匆忙,沒顧得披件斗篷,金夢漪皇后渾身發抖,這讓靖德皇帝頗為不安,不時低下頭去觀察金夢漪的反應。
鍾離灝然暗暗發笑,心裡揣度著,青兒已經脫險,金定坤和他的皇后也已經死去,靖德皇帝有他自己的打算,自是不需要灝然置喙,國仇家恨已報,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不如帶著鹽幫的兄弟們就此別過。
“陛下,既然陛下暫時休戰,灝然先行帶著弟兄們回南靖國去,我的兄弟們都是生意人,還要賺錢養家餬口,就此別過,陛下保重”
鍾離灝然突然告辭,到讓正德劍語不由一愣,知道灝然公子對自己的行為頗為不滿,可是,夢漪畢竟是自己的妻子,且又有孕在身,家中遭此大難,做夫君的怎麼可以落井下石?
“灝然公子為南靖國所做的努力,朕牢記在心,待後定會封地與鹽幫兄弟休養生息。”雖然由於慕青兒的原因,正德劍語和灝然公子的交往一直很淡,不過,對於灝然公子危難時的出手相助,心裡倒是真心感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