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問我和青兒的約定,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臉色很難看,心情很不爽,牧風並不搭理耶律不二的問話,徑直取下自己的盔甲穿戴了,沉聲問道:“南靖大軍走水路還是陸路,現在已經到什麼地方了?”
“據哨探傳報,南靖號稱五萬大軍,於正月二十六日從錦州經陸路進入大金國郴縣境內,那裡是金子安的人控制的區域,奇怪的是,卻無人阻攔,讓慕青兒暢通無阻的進入,還有,這幾天,鹽幫的商船也在雲江聚集,很多知名的江湖人士頻頻出入,行動甚是詭秘。”
慕青兒出征大金,作為鹽幫幫主的鐘離灝然當然要做好接應的準備,哼,小狐狸說我在施展美男計,豈不知她的秀男們早已經被美人計迷得神魂顛倒。
突然想起當日和慕青兒玩笑時的情景,青兒公主微眯著雙眼,伏在自己身上,提出兩國較好的條件,“屬於南靖國的土地,悉數歸於南靖,其他區域,誰先進入就歸誰。”牧風不由苦笑,真他**丟人,自己一時興起,就把承諾寫在了青兒的肚兜上,竟然被小狐狸當作了把柄,可是,小狐狸也曾酡紅著臉頰,無限嬌媚的答應,帶著她的南靖國嫁給牧風
好了,男人大丈夫,懶得和小女人一般見識,只是小狐狸太過任性,說好了不再冒險,卻一意孤行,隻身出征大金,刀劍無情,若是有什麼閃失
“傳,南靖軍隊已經開始行動,鐵穆耳汗王不要再和大金軍隊僵持,開始全線進攻,向大金國縱深推進,司馬紹春的輕騎營,一個時辰內集結完畢,隨朕出征大金,趕往郴縣。”
“陛下,還是由末將替陛下走這一趟,陛下身為一國之君,萬望珍重,還是不要輕易離開國都為好。”耶律軍師一甩衣袖,單膝跪地,右手按在膝蓋上,力勸道。
“耶律留下,注意各方面動靜兒,有事及時報告。”牧風拿起掛在牆上的薰衣草花環,若有所思的端詳著,突然,對耶律不二微笑道:“三月三的賽馬大會如期舉行,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夠你準備吧?”
牧風一身戎裝,戴上玄鐵面具,整個人冷酷的像是沒有任何感情,大踏步走出門去,見輕騎營已經準備就位,接過侍衛手中的韁繩,認鐙上馬,輕輕一抖韁繩,烏騅馬踏著優雅的步履緩緩地轉過身來,面向一色盔甲,腰胯長劍和馬刀,緊握韁繩立於馬側的勇士們。
初升的冬陽下,牧風陛下英挺威武,烏騅馬雄壯剽悍,人和馬看起來是那麼的和諧,彰顯著壓倒一切的氣勢和震撼人心的完美。
晴空萬里,天湛藍湛藍,草色遙看近卻無,放眼看去,越來越綠的芳草地上,兩萬多人的騎士與駿馬成九列縱隊向草原深處延伸出去。
一個騎著棗紅色汗血寶馬的少年將軍從後隊縱馬而至,就馬上對牧風陛下報告道:“啟稟陛下,輕騎營準備就緒,聽候陛下指令。”
“勇士們聽著,為了減輕東征大軍的壓力,我們的盟國,南靖國的慕青兒公主,已經率南靖大軍深入大金腹地,以實際行動,證實對盟友的尊重與支援,我天嬌國勇士,一向是重信諾,講義氣的好男兒,朋友相交,披肝瀝膽,現在大敵當前,正是我們與南靖國並肩戰鬥的時候,朕命令你們,以草原男兒的血性隨朕出征大金,以接應南靖國大軍,朕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天嬌國勇士無敵於天下。”
“無敵,必勝”
“無敵,必勝”
牧風陛下的話音剛落,騎士們的歡呼聲就震天響起,歡呼聲此起彼伏,甚是鼓舞軍心。
與騎士們一樣,牧風也是腰挎著長劍和馬刀,只見他“刷”的一聲抽出長劍道:“上馬,出發”
由於牧風是運用內力傳聲,渾厚的聲音電波般的傳遞到每一個騎士耳中,只見二萬多人整齊劃一的認鞍上馬,腰間刀劍輕輕碰撞的聲音就像演練過的同起同落。
慕青兒此時正在郴縣南門外,一路暢通無阻,已是讓慕青兒心懷忐忑,洞開的城門,更讓慕青兒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正午時分,就算城內沒有重兵把守,集市上也該有商賈交易的繁榮景象,眼前所見卻是街道上沒有行人,家家關門閉戶,若是,金子安羽扇綸巾端坐城門上,撥動古琴,來一曲《十面埋伏》,那麼,活生生就是“空城計”再現。
慕青兒不是司馬懿,並不懼怕被人埋伏,作為魚餌,慕青兒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把自己逼入“絕境”,可是,慕青兒也有自己的小算盤,那就是,既要讓魚兒咬鉤,又不能讓自己的大軍受到太大的損失。郴縣守軍既不隸屬於定北王,也不受定南王陳雲的控制,因為領軍的將軍是金子安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