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美好這麼幸福的未來,為什麼你不願意要呢?
喬老先生聽到聲音回頭,“曼兒,你醒了!”
“不要過來!”蘇曼畫痛哭出聲,縮著身子往角落裡躲,“不要靠近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誰來救救她?誰來告訴她,這只是一場夢?
“病人身體虛弱,情緒不宜波動太大”醫生聲音平靜地說著,“我已經給她打了鎮靜劑,接下來”
醫生離開後,喬老先生看著床上臉色發白、眉頭緊蹙的人兒,眼中滿滿都是懊悔,當初他就不應該把她交給那個男人!
不,或許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不應該做出那樣的蠢事,她會變成這樣,很大一部分責任在於他。
“力卓,”喬老先生拿著手機,“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我經過了無數考慮,我實在沒有辦法看到她再這麼痛苦下去”
“董事長,您想怎麼做?”最近妻子蘇春紅的情況好了一點,他們夫妻打算過幾天就回國。
“我想幫她找一個催眠師。”
三天後,一個年輕女子在床上醒來,她疑惑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臉茫然地問,“這裡是哪裡?還有我是誰?”
“這是新加坡,你在家裡,”坐在床邊等候多時的老人笑得一臉慈愛,“你姓喬,叫喬以畫。”
“那你是誰?”女孩子似乎對這個名字沒有一點印象,怯生生地問。
“我也姓喬,是你外公的故友,兩年前你外公去世,他託我照顧你。”
“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女孩子輕輕錘了錘自己的頭,有些疼。
“前段時間你出了車禍,醫生說可能會造成短暫性失憶”
“哦。”
“三哥,”易子郗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人,“您交待我的事,已經辦好了。”
“嗯。”男人的聲音帶著重重的沙啞。
“只要不產生排斥反應,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問題。”易子郗又多嘴了一句。
“嗯。”還是漫不經心的聲音。
“權、鐸!”易子郗終於看不過去,一把提起坐在椅子上的人,一拳掄了過去,“別讓我看不起你!為了一個女人,你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值得嗎?”
權鐸嘴角流出了血跡,但臉上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彷彿一點都不覺得痛,易子郗氣不過,又給了他一拳,“你看看現在的自己是什麼樣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這是現世報!”
“你以為這樣她就會回來嗎?”易子郗冷笑道,“她不會再回來了,就算她還活著,看到你這個樣子”
“你住口!”權鐸終於被激得惱羞成怒,他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揮起了拳頭
“嘖嘖!”易子郗笑著擦去嘴角的血,“下手可真重,那我也不客氣了!”
或許對男人而言,這是一種最容易增進感情的方式,因為這是男子漢的方式!
三個月後,權鐸在醫院看到了一個孩子,只是她已經不叫做莫心盈,她現在的名字叫做多莉。
他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交待護士好好照顧她,然後就離開了。
對這個人,他從來沒有過愛,有的只是愧疚。
希望她能以另一種方式,更幸福地活下去吧。
而他,餘生大概也只能在懊悔和痛苦中度過了。
莫玲葉因故意殺人罪、故意傷人罪被判處無期徒刑,她的餘生,在監獄裡度過。
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三年就過去了。
A市,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個繁華的城市,神色淡淡。
這三年,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熬過來的,每晚孤單入睡,但床的另一邊總是會留一個位置,其實是為一枚粉色的鑽戒,留了他心底的位置。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坐在以前他們相擁而睡的床上,寫下了一千多封情書,孜孜不倦。
茫茫的大海里,年復一日的找尋,沒有她,他相信她一定沒死,她一定在這個世上的某個角落,他費盡心思尋了她多年,然而卻終無所獲。
對面的大廈掛了一條橫幅,是一則房地產廣告,“得到了全世界,卻唯獨失去了她,**花園別墅把你的她金屋藏嬌。”
得到了全世界,卻唯獨失去了她。這句話毫無疑問地擊中了男人心底最柔軟最痛的那一塊,他露出一個苦澀的淡笑,問旁邊的秘書,“那是哪個公司推出的?”
“權總,是喬氏建築,”秘書是新來的,對這個淡漠而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