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她人呢?”三叔公才一走出門,只覺一股冷風鋪面蓋來,他看著眼前這個人,那蒼老卻不失犀利的雙眼中露出驚訝的顏色,平時多注意形象的一個人啊,連襯衫都嚴格到不能有一絲褶皺,此刻卻衣衫不整,黑髮凌亂,全然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他暗自嘆了一口氣,“在西苑呢。”
話聲還未落,原本還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又一陣風似地消失了,三叔公氣得用柺杖重重敲了幾下,扯開嗓子喊道,“喂,你小子,節制一點,千萬不要弄塌了我家的床!”
這輩子沒有娶妻不代表三叔公沒有過年輕熱血的時候,只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那段時光,最終還是在無限的悔恨裡慘淡收場,那座西苑,是這個世界上她留給他的最後一份念想。
今晚也不知道起了什麼莫名其妙的想法,竟讓那女娃住了進去,大概三叔公心裡頗為感慨,她們身上有著相似的影子吧?一樣那麼的笑靨如花,那麼的純粹如清泉
這一輩子他的求而不得,但願能在這兩個年輕後輩身上得到彌補吧?
三叔公放下柺杖,負手而立,視線落到院門前停的車子身上,頓時燃起了熊熊烈火,這小子是不想要命了是嗎?
只見那輛黑色的BMW,車頭已經嚴重凹陷進去,車前燈也碎了一個幾乎慘不忍睹,可見在來的路上經歷過什麼猛烈的撞擊
有什麼能讓他卸下冷靜三更半夜、不顧一切地前來?有什麼能讓他如此形象、風度盡失?
如果這還不是愛,三叔公從鼻子裡擠出一絲冷哼,“騙鬼呢!?”
權鐸站在門口,隔著距離看著那個背對著自己躺在榻上的纖瘦身影,不知過了多久,等自己不規律的心跳聲漸漸恢復正常,他才輕輕挪動著步子走了過去。
屋裡開了一個小天窗,此刻月光正濃,柔和的清輝傾瀉在床上的人兒露出被子外的白皙小腿上,像一截鮮嫩的藕,發出淡淡的光,權鐸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那柔美的腳踝,放在手心裡輕輕撫摸。
女孩子的腳長得嬌盈可愛,指甲泛著淡粉色,像極了一排粉潤的珍珠,權鐸從那柔軟的雪膚上感受到了屬於她的溫度,這個念頭讓他幾乎心生一陣狂喜,這不是幻覺!
床上的人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