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似無的嘆息,猛地清醒了過來。
剛剛她一直處於恍惚狀態,恍然不覺自己又哭了出來,而且還打溼了他肩上的襯衫,其實蘇曼畫這兩天也幾乎沒閤眼,眼皮又重又痛
“老婆,你”嘶啞的男聲突然響起,似乎帶了那麼一絲異樣的感覺,蘇曼畫心裡一緊,又聽到他苦澀的聲音,“不乖。”
然後,一滴液體重重地落下來,接著,第二滴蘇曼畫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男人便偏頭埋入她脖頸間,那熱熱的呼吸帶了一絲溼潤,滾燙滾燙的,熨燙著她的肌膚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個世界上,他只想讓一個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悲傷、無助,也只有她能撫慰他心中所有的悲痛。
和權鐸性情的內斂不一樣的是,權赫的感情一直都是外現的,父親的突然離世,帶給了他不小的打擊,那個看著他蹣跚學步,教他為人處世的人,從此再不復存在,這個世界上,從此沒有一個可以喚作“父親”的人這樣的現實,終究太殘忍!
他的悲傷早已無處躲藏,權赫怕自己的思緒清醒一分,痛楚也跟著深刻一分,唯有用酒精麻痺自己的頭腦。
書房,是他父親生前最喜歡的地方,權赫躺在地上,白皙的臉上佈滿不自然的潮紅,他的周圍橫七豎八堆滿了酒瓶,空氣裡瀰漫著濃重的酒味。
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喝的大多是烈酒,這種行為幾斤自殘,但權赫絲毫不在乎,他又灌下一杯酒,直接把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玻璃片片碎裂,劃傷地板。
聽到腳步聲,權赫眯著眼抬起頭,看清來人,他嘴角帶著自嘲的笑,“呵呵,紅葉,你來了?”
說話間忍不住捂著胸口重重咳嗽起來,他感覺喉中的猩甜,滿不在乎地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咳紅葉,你知道嗎?咳咳”權赫手抵著唇,“我爸爸,他死了。我再也沒有父親了”
被權赫喚作“紅葉”的女子蹲□,逆著光的緣故,感覺她臉上線條緊繃,看不出真實的情緒,只見她輕聲開口,“四少爺,夫人讓我來看看您,您”
“哈哈”權赫冷笑著甩開她伸過來的手,笑聲裡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