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下個月16號是個很好的日子,你看我們結婚怎麼樣?”江澄溪莫名其妙了一下,心道:你結婚關我什麼事。
她慢了半拍才察覺到了不對:結婚?我們?江澄溪以為是自己耳誤聽錯了!可是不對她倏地轉頭瞧著賀培安:“賀先生,你說什麼?我們結婚?”
賀培安依舊淡淡的表情,似在跟人閒聊氣候般的雲淡風輕。然而江澄溪卻毛骨悚然地看到了賀培安輕輕點頭,薄唇微啟,吐出幾個字:“是的,我們。”賀培安嘴角輕抿地看著她,然後再度著重強調了一下,“我們,你跟我。”
江澄溪頓時瞠目結舌,活脫脫一副被雷劈了的驚悚模樣:“賀先生你”她想跟他說你是不是瘋了。可是轉念一想,不對,人家是三元城鼎鼎大名的“賀先生”呀。她說他瘋了,萬一惹怒了他,會不會直接被人拉去滅口,第二天就人間蒸發呀。
當然後來,她曾說起這個問題,賀培安斜睨了她一眼,回答她的除了 “哼哼”兩聲冷笑之外,再無其他。
於是江澄溪改口,小心翼翼地道:“賀先生,你是不是弄錯了?” 若不在車子裡的話,估計她已經跳起身了。
賀培安好整以閒地望著她,一雙眸子黑黑深深,嘴角輕動,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你說呢?”
江澄溪直愣愣地瞧著他,半晌才反應過來,用手指指著自己:“我跟”又指向了他,“你?”她吞了口口水,再度確認,“結婚?”賀培安依舊一副寡淡表情,在這期間連眉毛也沒抬動一下:“不錯。”
這真的不是自己耳誤聽錯!江澄溪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數變:“賀先生,你在開玩笑吧?”賀培安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江小姐,你是在說我吃飽了沒事做嗎!”
江澄溪臉色煞白,語無倫次:“賀先生,我膽子很小,可經不住嚇請問,我是不是哪裡得罪您了?請您明說。我跟您道歉!是不是因為賀培誠先生反正無論我怎麼得罪了您,哪裡得罪了您,我都跟你說對不起不,我跟您斟茶認錯道歉”江澄溪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什麼,可賀培安的那副表情,讓她覺得如果她不說什麼的話就完了。
賀培安雙腿交疊,雙手抱胸,一副懶懶模樣。一直等她的話語停了下來,他才開口:“下個月16日你覺得怎麼樣?我讓人查過黃曆了,那天是宜嫁娶的好日子。至於鑽戒婚紗之類的,我今天就可以安排。”
賀培安一副不容拒絕,事情已塵埃落定的模樣。江澄溪嚥了口口水,皺眉道:“賀先生,我想您肯定是搞錯了。今天上車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您。”
她與他,見確實是見過,在王薇薇的生日宴上,隔了那二十來人的大圓桌。可那僅僅只能算是見過面,絕對不能說是認識呀。就比如美國總統,俄羅斯總統,英國首相,誰沒在電視上見過,每天還不斷重複地見呢。但你認識人家,人家誰知道你是哪位?!
賀培安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語調頗為溫和:“江小姐,你不需要胡思亂想,你只要知道一點,我們下個月16日會結婚。這段時間你安心待嫁就行了。”
待嫁?!嫁給他!她又不是瘋了!江澄溪那一瞬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回望著賀培安,緩緩微笑:“賀先生,你覺不覺得你這樣子的情況應該去本市的公園路255號看一下比較好?”
賀培安一怔,然後迅速反應過來本市公園路255號是W省赫赫有名的精神病醫院。換句話說,她在拐彎抹角地罵他神經病。
賀培安瞧了她半天,忽地嘴角輕輕一勾: “江小姐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吧。不過,請江小姐好好地想一想,我們這個三元城好幾百萬的人口,一半是女人。你說我會這麼有閒情地從這幾百萬的人口裡找你出來開玩笑。”
他一副你以為你是誰的模樣。這幾句話雖然不怎麼好聽,但確是事實。江澄溪頓時噤聲不語。
賀培安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跟我結婚。現在是民主和諧社會,當然尊重個人意志。只是江小姐如果你不跟我結婚的話,我接下來會這麼做。備用方案一,每天讓人去伯父那邊打幾聲招呼。備用方案二,找個病人家屬陷害你父親,然你父親陷入醫療糾紛,開不了診所甚至吃上官司。當然,你也可以請律師打官司。可是”
他頓了頓,朝她無奈地聳了聳肩:“就算你打贏了,也一樣。我還是會每天派人去跟伯父打招呼的。”
江澄溪終於知道她今天是倒了八輩子黴,遇見瘟神了!看來她真的應該去趟千佛寺了。此刻的江澄溪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只想快點下了這輛該死的車子。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