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站的陳技術員去看過,說是稻飛蝨。我看過稻飛蝨的圖片,好像又不像?”
董鎮長眼皮一跳,說:“不是稻飛蝨?那會是什麼?”
二流感覺到了更重的威壓,生怕說錯了一個字:“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病蟲害?不過,我敢肯定,那病蟲害的樣子與稻飛蝨長得有點不一樣。”二流正準備拿出身上帶的圖紙,歪著屁股,手往褲包的口袋裡掏去。這是他昨晚上畫的,總共畫了兩張,一張是稻飛蝨和病蟲害的對比圖,準備交給陳雨峰的;另一張是長出花莖的蘭花的圖片,準備拿給羅玲看看。
這時,董鎮長的電話響了,他接起電話,說了兩句,放下電話,對二流說:“縣上的專家到了,待會兒你和吳倩一起去開會,記住,不明白的事情不要亂說話。我先去迎接縣上的專家。”說完,便走出了辦公室。
等董鎮長離開,吳倩趕緊收拾了辦公室,帶著二流到會議室等著。會議室裡已經來了一些人,有鎮上的工作人員,還有各村的村主任,劉越清也在,他比二流還早到鎮上。二流便去挨著劉越清坐了。不一會兒,鎮長帶著縣上的專家進了會議室。專家就一個人,鎮長讓他與自己一起坐在了第一排,面對著其他人。
陳雨峰也跟在專家後面走進會議室。二流與他相視一笑。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會議正式開始。董鎮長先介紹了縣上地專家。專家姓韓。名叫韓天。五十來歲地樣子。有點老農地味道。看來不是那種只會磨嘴皮子不下田實踐地紙上專家。
會議很無趣。首先。董鎮長講了一通阿南鎮是如何重視農業生產、如何發現病蟲害、如何採取措施防病治病之類地。接著。分管農業地副鎮長和農技站站長作了一些補充。各村受了災地村主任也簡短地發了言。在眾人地介紹中。二流得知。這次暴發地稻飛蝨。阿南鎮八個村全部都遭了災。近萬畝稻田受災面積就達到了兩千多畝。如果處理不好。可能導致減收近三成。
問題很嚴重啊。
等眾人發完言。韓天便問起了一些他關心地問題。這些問題專業性比較強。別人也答不上來。都是農技站站長作答。偶爾陳雨峰會補充一下。
韓天一邊聽一邊思考。眼睛不停地掃視全場。等其他人發完言。他轉頭說:“董鎮。是誰最先發現病蟲害地?我想問問他。”
董鎮長看著二流,高聲說:“劉國慶,你站起來,韓專家要問你幾個問題?”
二流一聽叫到自己的名字,緊張地站了起來,看著韓天。
“小夥子。”韓天看出了二流的急促不安,客氣地說:“麻煩你給我說說,你家裡的病蟲害是個什麼情況?”
二流看了看韓天鼓勵的眼神,又看了看董鎮長依舊冷靜的眼神,心裡琢磨著,到底實際情況說不說?說了,可能會得罪到董鎮長,讓縣上的領導認為阿南鎮做的工作不夠細緻。不說,病蟲害得不到防治,受損失的還是鄉親們。
孰輕孰重,二流有了答案,拿出一張圖紙,走到前排,將圖紙遞給韓天,說:“這是我畫的病蟲害比較圖,憑感覺畫的,不是很準確。但是兩種病蟲害大致的不同,我還是找出來了,用鉛筆畫了個小圓圈的那些就是。”
看到這張圖,董鎮長臉有點不難看。他有點生氣,為啥剛才在辦公室時這年青人不把圖給他看,但是轉念一想,在辦公室裡這年青人有一個扭屁股掏口袋的動作,後來被電話打岔了。董鎮想明白了怎麼回事,趕緊說:“這張圖劉國慶給我看了,我不是專家,不大看不懂,便叫他待會兒交給韓專家。韓專家,你給仔細看看,阿南鎮的老百姓全靠你這尊救苦救難的大菩薩了。”
二流聽得一愣,明明沒看,怎麼說看了呢?但又不好說什麼。
韓天被馬屁拍到了,一臉的舒服,說:“這年青小夥子不錯,觀察得很仔細。從圖上看,這次的病蟲害應該是稻飛蝨的變種,抗藥性非常強,普通藥物拿它們沒辦法。在外地也有變種暴發的,新藥已經研究出來了,很有效果的。不過,到底是不是變種,我看還是到受災的田裡去看看,採集點樣本,這樣也有治病殺蟲的科學依據。”
董鎮長連聲稱是,並馬上落實責任:“我讓農技站張站長和農技員陳雨峰陪著你去田裡檢視災情,中午在食堂安排了工作餐,到時候我可要多敬你兩杯,代表阿南鎮的老百姓感謝你。”
會議結束,韓天到田裡調查完,果然是稻飛蝨的變種,剩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派人去把新藥賣回來一撒,問題就解決了。
二流也被董鎮長留下來吃工作餐。說是工作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