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卻一瞬間變得無比高大。看著背影漸漸遠去,眾人也覺得有點熱血和激動,心思和雙眼緊緊地跟著二流。
突然,眾人只覺得眼著一晃,二流的影子便從院壩邊消失了。
二流的院壩足足有兩米來高,這樣一跤跌下去,非受傷不可。
“二流。”他母叫出了聲,向院壩邊衝了過去。其他人也緊跟著衝了過去。
到了院壩邊向下一看,二流正拄著鋤頭一搖一晃地站了起來,用手拍拍手上的稀泥,顧不得痛疼,轉過頭對他母一笑,說:“母,我沒事,你回去,小心著涼。”
所有人的衣服都被淋得溼透。他母見二流沒事,便回去換衣服了。因為,二流叮囑她要小心著涼。雖然全身透著股涼意,但她心裡卻是暖烘烘的。
其他人也跟著小跑了回去。
二流揮起鋤頭,好像一個救世主,在地裡一鋤一鋤地挖著排水溝。每一鋤下去,所挖出來的坑便被泥水填滿。眼睛看不清楚,只能憑藉感覺去挖,深度不握不準,就用腳去測量。隨著排水溝的挖掘,泥水逐漸被引導到排水溝中。
一條排水溝挖好以後,雨也漸漸小了起來,第一陣雨終於過去了。
二流趕緊抓住機會,開始挖第二條排水溝。劉越能和劉越深看雨快停了,也找來了兩把鋤頭,跳到院壩下的地裡幫忙,排水溝挖掘的速度明顯加快。一人挖一條,很快四條排水溝就挖好了,外圍的排水基本上不成問題了。
二流三人又走到地裡,把排水溝掏得深些。
雨徹底停了下來,眾人也看清了地裡的情況。小蔥歪歪斜斜,完全沒有了精神,小部分小蔥的根部已經露出了泥面。其他作物也好不到哪兒去,經過泥水的沖刷,所有作物秧苗全身都是泥,極其難看。
二流在心裡為作物的受難心痛不已,同時也暗自慶幸,第一陣雨停了,可以有時間把它們處理好,讓作物免遭劫難。
二流一邊挖著排水溝,一邊把衝得歪斜的作物扶正踩實,有的又重新栽了一遍。覺得這樣還不保險,二流就一邊處理一邊練著呼吸吐納。作物被種進了泥土,生命又有了依託。在異能的滋潤下,作物逐漸恢復了生機,又重新昂起頭顱,準備著打響第二場硬戰。
在劉越能、劉越深的幫助下,地裡的排水溝也被挖好了。
雨小了其他人又到了院壩邊,看著三人在地裡忙活。劉越清說:“差不多了,快趁著第二陣雨沒來的時候,上來吧。呆會兒雨大,不好上來。”劉越能和劉越深便把鋤頭遞給站在院壩上的人,院壩上的人拉住二人的手,便把他們倆拉了上來。
二流最後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排水溝的情況,一切良好,這才放下心來。他正準備上來,忽然看見前些天自己用竹子刻著“春泥冢”的那塊碑已經被沖垮到了一邊。二流走過去,扶起那塊碑,用心地扎進泥土裡,再用腳踩得嚴嚴實實。
“二流,那是啥東西?”劉越深正蹲在院壩邊,盯著那竹牌子念道:“春泥冢。”
二流將鋤頭遞給劉越深,被劉越幹拉了上來,拍拍手,說:“這是我給剷掉的莊稼立的碑,紀念它們為我們作的貢獻。如果植物地下有靈,就讓它們看著它們的子孫後代更加繁榮昌盛。”
“妙。”劉越清對鬼神之說向來認真,一拍手說:“這主意好,這就好比穀神糧神,月半的時候我也來拜拜,就算是留個念想也好。”
劉越深哈哈大笑,說:“越清哥,不怕你是村主任,我看高原村除了有明堂,最迷信的就是你。”
“拜了總比不拜好,又沒什麼損失?”劉越清有點尷尬,看了一眼二流,說:“再說,這可是我們大學生的主意,還會有錯。”
二流的心思,劉越清不懂,也懶得解釋什麼,看了看天,說:“我們還是到屋簷下吧,這第二陣雨快要來了。”
說到就到,第二陣果真像瓢潑一樣來了,又把眾人淋了個落湯雞。與二流一起下了地的三人倒不覺得什麼,乾脆借雨把全身的泥沖刷乾淨,當洗高檔天然淋浴。其他人則飛也似的跑到屋簷下躲雨去了。
二流一邊淋著雨,一邊觀察著地裡的莊稼,雨雖然大,但積水流到地裡,便乖乖地順著排水溝被排到下邊的田裡,對莊稼一點也沒有損害。莊稼經過異能的滋養,長得更加壯實,一株株植物迎風而動,好像在嘲笑著老天爺的無能。
看著這一株株靈動的植物,二流笑了,甜甜地笑了,心滿意足地笑了。
三陣雨過,暴雨再沒有對地裡的莊稼造成損害,乾脆收成了它的危嚴,雷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