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這邊因為有姬天奕提供的線索,可以說是進展神速啊,忠叔秘密的帶人找到了那個太醫,霍老將軍親自審問,終於撬開了那個太醫正的嘴,當年風光一時的太醫正,如今不過是個落水狗一般,霍老將軍答應了他,對以往的事不予追究,方才讓他開了口。
霍老爺在暗室的外面聽到了裡面的問話,一時間氣的恨不去想去殺人,難怪府裡的妻有妾,卻是除了逃出霍家的張氏偏得一子之外,這些年竟是無一子嗣誕生,原來都是皇家的手腳。
可是想到皇家,霍老爺又身帶著挫敗,再大的官職他都敢鬥一鬥,就是御前告狀,只要他手裡有證據,就能讓那人向他低頭,可是現在要滅他霍家的正是皇家,他去找誰告狀,總不能把先皇從地底下挖出來告狀吧。
霍老爺鬱悶了,等到霍老太爺從暗室裡出來的時候,見到霍老爺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恨聲道:“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走,跟我去書房,我有話與你說。”
霍老爺恩了一聲,然後就隨著霍老太爺往書房裡走。
待到了書房,霍清和已是等候半晌了,見霍老太爺跟霍老爺的臉色都不大好,忙道:“祖父,可問出來了?”
霍老太爺點了點頭,指著霍老爺道:“坐吧。”
霍老爺渾身如卸了氣一般,試想哪一個男人被人指出這樣的毛病都夠挫敗的了,連讓女人生孩子都做不到,還叫什麼男人。
霍老太爺瞧著霍清和道:“去跟忠叔說,派人跟那邊聯絡,就說我答應了,如何做,讓派可靠的人來相商。”
霍清和知道霍老太爺這是做了決定了,點了點頭,起身道:“祖父放心。”
霍老爺還有些不敢相信,父親竟然真的這麼做了,可是不這麼做,似乎心理的憤慨又去不了,嘴裡含著話,竟不知道如何來說,從小到大的教育,君臣君臣,做了這麼些年的君臣,突然間就君不成君,臣不成臣了。
霍老太爺對於自己兒子性子裡的軟弱,微微一嘆,不過這樣也好,若不是自己兒子的性子是這樣的,只怕自己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霍老太爺哼道:“行了,收起你那點心思吧,既是到了這一步,我也與你說一句,只怕上次張氏服下的毒藥,也不一定出自郡主之手,沒準是有人借了郡主的手的。”
“啊,爹,你的意思是說清和才一回府,就讓人盯上了。”霍老爺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霍老太爺閉了閉眼睛,道:“自打得了這個訊息,我就想到了張氏,當時也算是一個慶幸吧,郡主當時並不知道張氏有了身孕,只是因為吃醋才想著對付她,張氏當時也是想護著肚子裡的孩子才離的京,可是我卻沒想到郡主竟是派了人暗地裡追殺她,好在一路有我派的人護著,不過到底那人也是受了重傷,待張氏到了那個山裡的村子也算是油盡燈枯了,安頓了張氏也就去了,如今算來,也算是咱們的一大慶幸啊。”
霍老爺這會也有些唏噓,如今霍清和可是名副其實的獨苗嘍。
霍老太爺又道:“以往是我們小看了人心了,也沒有真的防範過,原以為以我霍家的功績雖然怕遭了人忌,可是我早早的交了兵權,在家裡閒時弄魚,養花,並不參與朝廷的爭鬥,卻不曾想就是這樣,還是沒能讓那人安心,看來,這是不想讓我好過啊,既如此,索性咱們也就顧不上君臣了,你且聽著,自今日起,郡主那院子給我守緊了,只許進不許出,我懷疑那院子裡有皇上的人,張氏出事,我調查過,郡主院子裡的人根本就沒出過院子,大門、小門根本就沒有記錄,只怕這裡面藏了高手也不一定,以往是咱們大意了,如今卻該警覺起來了。”
霍老爺當即憤慨道:“爹,你只管放心吧,從今天起,那個院子我會派人盯死的,不論黑白,連一隻蒼蠅也不能飛出去。”
“爹,事成了!”姬世雨風塵僕僕的趕回了清風鎮,來不及梳洗,直接就去了仁義侯的書房,一臉喜氣的報道。
仁義侯正與下屬在議事,如今其他地方戰事已起,邊關最近也稍有異動,仁義侯怕有人趁著機會勾結蠻夷,到時候就算是江山打下來,邊關再失手了,那不還是國將不國嗎。
“世子。”眾參將紛紛起身向姬世雨行禮。
仁義侯擺了擺手道:“行了,今兒的事先議到這,宗參將,你的人還得監視好邊關的動向,從今兒起,邊關大門緊閉,無論是外出的,還是進來的,一率都不放。”
待眾人退出去,仁義侯才看著姬世雨斥道:“喜怒不形於色,以往學的這些都去哪了,瞧瞧你剛才的樣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