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事,自然不會是二丫一個人能做主的,林妙妙在林家的地位可是非同凡響。
林文有些憐惜的看著霍清和,道:“清和,別說大舅舅不守信用,只是妙妙滿月的時候,你娘給的那塊玉原就說太貴重要推的,你娘當時只說妙妙喜歡,就一徑的送了,若是單憑這麼一塊玉,大舅舅只怕不能答應這門親事。”
霍清和一驚,以他對林文一家的人品瞭解,自然覺得這個事十有八九就能成的,哪裡想到林文會考慮都沒考慮就直接拒絕了。
林文其實也挺可憐霍清和的,只是現在的情況是自己的女兒要嫁進霍家這樣的人家,那麼以後會不會也出現張氏這樣的情況,原本內定的夫人都能降為妾,霍清和生在這樣的人家,誰知道這皇上什麼時候抽風也給指個婚,到時候還不得自己的閨女受委屈,張氏這樣的覆轍不倒也罷。
而且林文從霍清和提到那個還在府裡的霍家夫人的態度就知道只怕霍清和在心理恨透了這個女人,只是這個女人的權勢、地位在那擺著,讓霍清和不得不對她下不了手,也正是因為這樣,林妙妙才不能嫁進去,這男人可以在外頭打拼,可以多長時間不回家,可是這嫁了人的媳婦就要生活在後宅,那麼後宅是女人的天下,與她打交道最多的,只怕就是這位郡主了,可想而知,兩個本就不對付的人如何在同一個屋簷下相處,到時候就算是霍清和想護著,只怕也躲不過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去。
再說林妙妙什麼性子,林文雖然不是當孃的,自信也能摸個十有八九,最是自在灑脫的性子,不喜歡束縛,嫁了霍清和就等於嫁給了束縛,尤其還有一個郡主婆婆,規矩都比天大,這樣的事情,林文就算是有愧張氏也不能答應。
林澤雨對於張氏的事一樣很震驚,不過他對林文的拒絕也能理解,到底是自己的親侄女,這兩年霍清和也沒有說出霍家竟是這樣的複雜,以往他不知道便罷了,如今他都知道了,自然也不會讓自己的親侄女去跳火坑,也反對道:“清和,我覺得這事也不靠譜。”
霍清和哪裡知道一直都是支援他的林澤雨也會出言反對,忙一臉不解的問道:“小舅舅,你這話什麼意思,是怕我對妙妙不好嗎,你放心,我早就跟你說過,妙妙早就住進了我的心理,我這一生自不會負了她。”
林澤雨點了點頭,道:“這些你不說我也明白,只是以往我們都不知道你的家世,你也知道咱們家沒什麼根基,以後就算是我跟浩然幾個能有機會,只怕一時半會也護不住妙妙,當然若是妙妙嫁的是一般人家,自然這些問題都不必擔心,可是要是嫁入你們家,首先這婆媳就是個麻煩事,你們府裡住著的唯一一位女眷就與你是生死對敵,以後妙妙嫁進去了,你們總不能從家裡搬出來住吧,要是住到家裡,自然免不了內宅婦人之間打交道,就是礙於禮數,這晨昏定醒也是少不了了,這女人要是為難起人來,自然是千奇百怪的招數層出不窮的,你也不想想,到時候讓妙妙如何應對,到時候就算你想幫忙,只怕有這些禮法在這擺著,你也是鞭長莫及啊。”
霍清和哪裡想到林家人會把霍家的這些情況都考慮到,剛想張口辯解那個女人左右不了他,可是那話語只怕說出來也顯得蒼白無力,正如林澤雨的所說的,他是男人,自然在外頭行走,而且就是有事,也是與祖父和他爹相商,可是林妙妙嫁給他,就要生活在霍家的後院,霍家的後院是那個女人的天下,就算是祖父都礙於君權,而讓她三分,那麼妙妙進府,是不是
想到這,霍清和咬了咬牙,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對著林文兩口子懇求道:“大舅舅,大舅母,我知道你們都是真心疼愛妙妙,才會為她考慮的這般周詳,如果單從我個人來說,我是你們從小看著長大的,與妙妙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自然不會對不住妙妙,只是霍家,現在我不能保證什麼,但我可以請求一點,至少給我個機會,讓我在霍家去做出自己的努力,為妙妙爭取一片天空,若是我們能從霍家搬出來,自然是皆大歡喜,就是不能,我也不會讓妙妙受了委屈。”
說到這,見林文和二丫都是一臉不信的樣子,霍清和再次保證道:“大舅舅,大舅母,我不要求你們現在給我回答,只是我在現在請求,你們給我點時間,我去努力做到你們的要求,我一定要娶到妙妙,以後但心有人與妙妙提親,都請你們回絕,我會盡快把這件事做好。”
這才是霍清和這番話的真正目的,雖然他沒有想到林家會拒絕的這麼徹底,可是這也正是證明了林家不是趨炎附勢之輩,疼愛兒女的心是真真切切的,這份淳樸,自然是當初張氏與他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