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上過前兒不是,就連二郎兄弟下葬,你們這當兄嫂的,哪裡就出過頭了,還是人家那邊的林老大出來挑的量,就憑這些,你也配說那是你侄子,只怕你敢喊,還沒人敢應呢。”
剛才還有些打怵的人,這會一聽,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大家看吳氏的目光又有些不友好了。
吳氏硬撐著臉面哼道:“這血脈親情,說出大天去,也沒有改變的道理,只要文子和小武身體裡面流著林家的血,那我就是他們嫡嫡親的大娘,要是敢不敬著我,我就去喊冤去,到時候讓那些官老爺看看,這小子敢對至親不敬,就是做官也讓他給拿下來。”
吳氏說完就得意的看著週轉突然就噤了聲的婦女們,一時有些得意,這些人被自已唬住了。
吳氏此刻背對著林文家的大宅院,她並不知道剛才因為這邊的聲音太大,蓋過了上邊的喜氣,再加上林澤雨這一跪,場面本來就有些靜,她這邊的聲間就傳了上去,現在她背後站著的可是有黑著臉的林家兄弟,還有林三郎,連著里正還有一些跟著來送禮的鄉紳們都瞧著吳氏,鄉紳們不知道這個中緣由,不過也不會做出那種當眾打臉的事,大家都和善的笑著,看著秀才老爺如何斷了這段公案。
林亞玲繃著笑,得意的看了吳氏一眼,然後才揚聲對著吳氏身後的林澤雨道:“小武,恭喜你了,總算不負你哥和嫂子的期望,讓你爹含笑九泉了。”
吳氏這會才知道她被林亞鈴這個婆娘給陰了,瞪了林亞玲一眼,才訕訕的回身看著林文、林澤雨道:“家裡這麼忙,咋沒給大娘送個信呢,你們這些孩子,平時瞧著哪哪都明白的,就是到了這種大場面的時候,還得有長輩撐著,不然這些貴人老爺來了,哪裡有個長輩跟著招待的,文子啊,快打發人把你大伯請來,陪著這些貴人老爺們吃酒。”
里正實在對吳氏有些無奈,這林大郎怎麼就說了這麼個媳婦,就是說了也沒事,你個當男人的咋還能連自已媳婦也管不住呢,真是
不用林家兄弟開口,里正也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話,看著吳氏道:“大郎媳婦,你又來鬧騰啥,當初你公公和婆婆都在的時候,咱們就斷過,你們那枝跟林文這枝沒有一絲的瓜葛了,這些年也沒見你上門的,今兒咋又來鬧騰了。”
跟著的鄉紳們這會就明白了,原來是分了房的,好像還得有些糾纏的。
吳氏有些不樂意的道:“我說廣元兄弟啊,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一筆寫不出兩個林字,他們的爹跟我當家的可是親兄弟,從小一個被窩裡睡大的,如今他們爹不在了,我這個當大娘的看著兩孩子出息了自然替他們高興,再說了都是自家的骨血,我來幫襯幫襯還能咋的,不都說上陣親兄弟,打仗父子兵嗎,他們既然沒有爹孃,我這當大娘的,和他們大伯幫他們操持那還不是應該應份的。”
林妙妙站在坡上,看著下面吳氏的強辭多理,看著自家的幾個弟弟妹妹,譏笑道:“你們好好看看,今兒姐姐就教會你們一句話,什麼叫作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別人倒還好,沒大反應過來,反倒是霍清和首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妙妙,你可真是?”
林妙妙哼道:“她敢做,還怕別人說,一把年紀的人了,屢教不改,咱們家如今可不是好欺負的。”
霍清和看著像被觸了逆鱗的林妙妙,逗道:“妙妙如今是打算仗勢欺人了?”
林妙妙挑著眉笑道:“既然她是為了這個才來巴結的,那咱們就仗一會勢又如何。”
林妙妙跟霍清和說話的功夫,馮天寶和於亮兩人攜著手就跑到了人群裡,拉著林澤雨問道:“小叔叔,我妙妙姐姐剛才說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那是啥意思啊?”
本來林澤雨現在正黑著臉呢,他從來沒吵過架,要是動手,雖然不一定能打得過那些力氣大的,可是卻能把胸裡的悶氣發出去,可是現在你總不能讓他跟個潑婦動手吧,那要傳出去可真不用幹別的了,這會兒一聽馮天寶的話,頓裡眼裡充滿了笑意,回頭往上邊看了一眼小侄女,心道:這小侄女還真是一朵解語花啊。
林澤雨特意蹲下些身子,看著馮天寶一臉笑意的道:“天寶,小叔告訴你,古話說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這意思就是說人不論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要為自已的臉面著想,才會有羞恥之心,知道了羞恥,才能檢省自身,要是連羞恥之心都沒有了,不就是不要臉面了嗎,連臉都不要了,可不就是天下無敵了嗎?”
馮天寶雖然不大明白話裡的意思,可是也知道小叔說的是好話,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