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於大娘那屋有人大聲吵吵,恍惚的聽著說什麼不讓進門之類的,還有什麼你走了就別回來的。隨後林妙妙就聽到咣噹一聲響,有人摔門出去的聲音,不過不是走向大門,而是轉了個變,繞到了三丫這間房間的後頭,看這意思應該是於家的老二,二槐。
林妙妙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看著三丫,三丫點了點她的腦袋道:“小精怪,大人的事,別跟著瞎打聽。”
林妙妙本來還沒什麼興趣,可這會聽本丫這般說,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拉著三丫的手搖道:“三姨。你就跟我說說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三丫本也沒打算與林妙妙說這事,在她眼裡到底是個孩子,再說這事又是於家的醜事,她連孃家都沒說,哪能跟個孩子說。
正好這會根子一臉愁眉的走了進來,三丫忙起身問道:“咋樣了,我看二槐回了自已屋了,勸沒勸通啊?”
根子無奈的的搖了搖頭,道:“二槐這小子,發起脾氣來,比我還要犟。”
林妙妙見根子進了屋,忙從炕上起來叫了聲:“三姨夫。”
根子見是林妙妙笑著道:“呀,妙妙來了,你跟著誰來的?”
林妙妙笑道:“我跟著我爹來的。”
三丫這會有些愁容的看著要子道:“二槐的事,到底是紙包不住火,再說二槐都跟人家那樣說了,人家如今就等著聘禮進門呢,咱娘要是不同意,二槐咋辦?”
林妙妙假裝聽不懂,自已坐在炕裡拿著好吃的,有一下沒一下的聽著八卦。
根子氣道:“這小子也是的,我早就跟他說過,這樣的人家,咱娘是不會同意的讓他早些斷了,可是這小子就是不聽,前段日子忙著咱們的親事,等忙完了親事又忙著種地,家裡誰也沒注意這事,要不是娘那天去村尾買豆腐回來正撞見二槐從人家出來,娘也不能懷疑,可這小子也是的,娘就是詐他一下子,他倒好,全招了,竟是一點都不瞞著,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他好了。”
三丫也是無奈的嘆道:“我一聽這事都傻了,那戶人家,從打搬來就是咱們村的禁忌,我以前在家的時候我娘說那戶人家可不是什麼好人家,那家的閨女雖然沒見著,可是那個當孃的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塗脂抹粉的,說是守寡,除了剛來村裡的時候消停些,這小半年,可真是沒怎麼消停著,滿村子,關於她家的流言最多。”
說到這看著根子又說道:“而且咱們村子的那些閒漢沒事就願意在她們家院門外晃,你說說,這樣人家的閨女,都說娘生氣,就是我聽了也生氣啊。”
根子也沒辦法,這事二槐之前就跟他說過,他攔也攔了,可是攔不住怪誰啊。
晚上林妙妙被留在了三丫屋裡睡覺,於大娘去了馮家跟馮家打了招呼,兩家都知道為啥,自然也沒別的話,林妙妙就睡到了三丫的屋子,於大娘又拉著根子出來交待道:“娘可是給你尋了法子了,這都是老人傳下來的,雖說三丫這早晚能有孕,可是這孩子的質量可是不一樣,你瞧瞧二丫家生的這幾個孩子,兩個小子都能去學堂,就是這一個丫頭,瞧著也是不簡單的,咱們家也藉藉林家這氣,到時候也生出個機靈聰敏的孩子來,到時候也是你們兩口子的福氣,今晚上可不能給我打盹。”
根子被自已娘拉著交待這事,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原就是血氣方剛,跟三丫又是情投意合,這種事哪裡還用得著交待,一個晚上不說梅開二度,可至少從打成親到現在,除了三丫的小日子,兩人也是換著法的玩以外,別的日子哪天都沒閒著,今兒本來留著個孩子在他們屋裡他還覺得彆扭呢,想著今晚怕是不行了,這會聽了他孃的話更是彆扭了,這要是讓個孩子聽到了動靜,那還咋見人了。
於大娘還能不瞭解自已的兒子,不過還是唬著臉道:“別瞎想,以後你有了兒子,難道你們兩口子還不同房了,再說一個小孩子能記住啥,你只管想著給我生個孫子才是正經。”
交待好了根子,於大娘又去看了看二槐在沒在屋,於大娘今天可是跟著二兒子說了,以後可不許再找那女人去了,要是再讓她逮著,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非得上她們家鬧去,到時候讓她們家在這個村子裡立不了足。
於大娘到了二槐的房門外,敲門問道:“二槐啊,用不用娘再給你熱點飯來?”
兒子再不對,當孃的都惦記著,二槐晚上飯也沒吃,於大娘一直惦記著像回事。
二槐半晌悶悶的道:“娘,我不餓,我睡了。”說完屋裡的光就滅了,於大娘在門外一嘆,道:“二槐,娘都是為了你好,你可不能辦了糊塗事,等明兒娘就去尋了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