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說他爹沒了嗎,這會怎麼突然就冒出個爹來。
張氏憐愛的摸了摸霍清和的頭,這還是霍清和自打去鎮裡讀書以後,張氏少有的溫情,張氏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生怕霍清和的性子被她養的軟綿綿的,抗不起事來,所以自打霍清和讀書開始,張氏對他多為嚴厲,少有慈愛,猛然間這樣,霍清和還真有些不適應呢。
不過霍清和還是疑惑道:“娘,我聽大舅舅說過,我爹不是早就死了嗎?”
張氏微微搖了搖頭,道:“清和,娘當初跟著你大舅舅的二叔公到了林家村的時候,就懷了你,那個時候,娘為了能在林家村安頓下來,就說了謊,說你爹沒了,所以才跟著你大舅舅的二叔公回了村子裡安頓,當時娘是真的想要就此安頓下來,卻不知十幾年過去了,你的生父竟是找了過來,還要還你走,如今娘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才是對你最好的。”
霍清和卻沒有一般人有了爹的驚喜,一臉平靜的看著張氏道:“娘,那人為什麼現在才找來,當年,你為什麼大著肚子還四處奔波?”
張氏就知道霍清和不是那般好糊弄的,當然,霍清和要是真的去了那個地方,這些心眼還是多些為好,不然那個府裡,只怕早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了,不說府裡的主子如何,就是府裡的奴才也不是好相與的。
有道是:客大欺店,店大欺客,奴大欺主,主大欺奴!
這個世道本就是強者當道,無論是拼家世,拼能力,還是拼別的東西,都要自身強勢,然後才有了比拼的資本。
而且那一府的奴才都長了一雙富貴眼,看人自是按三六九等直接區分開來。張氏又想著霍清和雖然聰慧,可到底才是十幾歲的少年,這般被扔到那處牛鬼蛇神,盤踞一處的府裡,是不是對這孩子好呢,一時間張氏了迷惑了。
面對著霍清和冷靜的問題,張氏心下微松,好在這個孩子的頭腦始終都是清醒的,張氏望著窗外的目光收回,靜靜的看著霍清和講述了一段她的往事,雖然語氣平淡,可是那偶爾沒過的顫音,霍清和還是能感受到張氏曾經的痛楚與不安,還有不捨與留戀,直到真的在林家村生下了自已,在隨著一年年平淡樸實的生活,而越來越讓自已沉澱了下來。
霍清和聽著張氏口裡複核著那些與自已極端陌生的親人,眉頭深皺,這些人還是張氏第一次在他的生命裡提及,又來的那般的措手不及,霍清和心理此刻最想見的人便是林妙妙,他想知道林妙妙的想法,想讓林妙妙給他指一條出路,到底該如何做的出路。
若是按聖人訓上的話,他應該隨著那個所謂的父親回到那個柴狼虎豹盤踞的府邸,那才是他的根,到不是因為那個府邸叫做將軍府,可是從本心來說,霍清和是真的不原意離開這裡,就算是來墉州,都讓他覺得離林妙妙遠了,何況是京裡,是不是到了那,他再想見林妙妙一面的機會就沒有了?
霍清和覺得在他以後的生命裡,林妙妙將成為他不可獲缺的女人,這一點在他把從仁義侯府出來的時候就確定了,而且也是霍清和為之努力的方向。
的確與仁義侯府比起來,他的反差確實太大,所以他才想在別的方面讓自已更加豐富,強大起來,所以他才努力出來求學,就是為了讓自已進展的更快,卻不是像原來那樣停步不前,可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那個努力目標的基礎上,若是連目標都沒了,他的努力不就是一句空話了嗎?
所以霍清和在此刻斷然搖頭,道:“娘,我不去京裡,我要留在墉州。”
霍清和的回答應該在張氏的意料之中,同樣也在張氏的意料之外,霍清和是個重情的孩子,這些年與林文一家處的跟一家人一樣,連帶著向個孩子之間也是親密的很,張氏到是沒往別的地方想,正是因為兩家都太熟了,她也只是以為孩子們是玩的好而已。
不過作為一個有抱負,有理想的男人的角度,不得不說霍清和放棄了一個捷徑,這個捷徑可以讓霍清和走的更快,更好,霍清和卻是輕言放棄了,以霍清和以往那麼想出人頭地的心思來說,這種做法無疑也是出乎張氏的意料的。
當然張氏若是知道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林妙妙身上的話,自然之前的疑惑就迎然而解了。
不過張氏這會卻是看著霍清和認真的剖析了利弊,都換來霍清和的無動於衷,張氏最終也沒了辦法,只是看著霍清和道:“娘再問你一次,將軍府裡的富貴榮花不是這種地方能比的,你若去過一次,便知以後的仕途若有將軍府保駕護航,自是比他人刻苦功讀快了不少,而且就算是以後入了官場,也一樣少了小人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