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花來馮家哭鬧的訊息如潮水一般迅速的傳了開去,在家裡本來因為田花帶著閨女回婆家而鬆了一口氣的大傻媳婦這會也不例外的聽到了這個訊息,而且還是有人專門來告訴她的。
來人正是一向與大傻媳婦有些小恩怨的馬大腦袋他娘,這會正抓著一把瓜子站在田家的院牆外大聲的笑道:“喲,真沒想到你們老田家可是真有本事啊,不但自已的孫女是個厲害的,就是這外孫女也是有本事的。”
大過年的,誰也不喜歡聽這酸不拉幾的話,大傻媳婦她婆婆坐在屋裡就開了門出來,朝著院外的馬大腦袋他娘叫道:“鐵球他娘,大過年的,這是說啥呢,要是拜年,就別勞煩了,要是沒事,就回家坐著歇會,累了一年好不容易有功夫歇歇,可別自已再折騰自已了。”
馬大腦袋他娘一聽,佯笑道:“呦,我可是歇不得,不像你們家,孫女攀上門好親事,這外孫女也豁出命的往上攀,嘖嘖,雖說這林家是走了點運,可是也犯不著讓自家的孩子豁了命的去幹去,我瞧著你閨女的婆家也不是過不下去的,可真是沒想到啊”一席話配上那意味深長的表情,一時間竟讓大傻媳婦她婆婆愣了起來。
大傻媳婦在屋裡聽得直皺眉頭,雖說自家小姑這心思也不算啥隱秘,可是村裡邊有這年齡相當的閨女的人家,想打二丫家小子主意的也不是這麼一個兩個的,怎麼就偏偏提到了田花,莫不是
大傻媳婦來不及細想,交待了田曉紅在屋裡好好繡嫁妝,自已就推了門出去,朝著大門外喊道:“大過年的,沒事積點嘴德吧,站人家牆頭找罵,你是不是不想過好年咋的。”
“喲,瞧你這話說的,我倒是瞧著今年這年比往年過的有意思的緊呢,本來出來拜個年的,沒想到卻愣是有人把現成的笑話往上送,我就是不想看也得看不是。”馬大腦袋他娘一邊說著一邊譏諷的笑著。
大傻媳婦橫了一眼過去,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是我們家人把這現成的笑話送到你眼皮底下去的,真是笑話,我們家統共就這麼幾個人,如今都好好的呆在家裡,咋就讓你瞧了笑話了。”
大傻媳婦她婆婆也跟著嗆道:“行了,鐵球他娘,你要是有話就說,咱們鄰居住著,還有啥說不出嘴的咋的?”
馬大腦袋他娘一聽,樂道:“我可不就尋思著咱們鄰居住著,有啥事也得先知會一聲不是,老話不還說遠親抵不上近鄰呢,原本我是瞧著樂子想跟大傢伙說說的,可是再一瞧我上演樂子的人啊,我這腿緊著就往你們家來了,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
大傻媳婦呸了一口道:“我說馬大腦袋他娘,你能不能把話一口氣的說全了,總這麼半吊子半吊子的,你累不累啊,回頭也不怕一口氣沒吊上來給憋死了,到時候你兒子再上我們家來賴上了,我們可是不負這個責任的。”
馬大腦袋他娘正在那暗自樂著呢,又想著吊吊老田家的味口,誰讓老田家這大兒媳婦沒事總跟她對上來著。
可這會被大傻媳婦這麼一嗆,差點沒氣死,抬手指著大傻媳婦就罵:“你罵誰憋死呢,告訴你,別尋思著靠上了馮家,就能搭上林家,要我瞧啊,那白日夢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這福份也不是誰都能享下來的,沒準現在啊,人家馮家正愁著當初怎麼就給天明那小子定下你們家的閨女了呢,嘖嘖,真是的,挺好個孩子,咋就沒尋個好媳婦呢!”
一說到自已的閨女,大傻媳婦當時就氣急的往院外奔,朝著馬大腦袋他娘就喊道:“你個死婆娘,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自已生不出來,跑人家門口瞎叫叫啥,有那本事自個回家下蛋去,別瞧著人家的閨女都眼紅,哼,難怪你兒子不願意在你跟前,巴不得帶著媳婦到鎮裡幹活也不回來呢,要我說有你這樣的娘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從打媳婦進門就跟那受氣的小媳婦似的,成天讓你指使著幹這幹那的,連人家兩口子晚上辦不辦事,辦幾回事你都要打聽幾回,我就沒見過當婆婆當成你這樣的,虧得那媳婦是個脾氣好的,要是我這樣的,指不定把你們家炕蓆都得掀了。”
馬大腦袋他娘見自家這事被大傻媳婦掀了底,一時面子上有些掛不住,馬大腦袋原本相中的是人家瘸子家的蓮花,可是這蓮花想嫁根子沒嫁成,到跑到鎮裡給人家大戶人家做妾去了,這妾是不能隨便回孃家的,就是那種能回孃家的,也是在主母跟前伺候的好的,能得了主母的賞,才給這個體面,或是老爺跟前得寵的,到時候老爺給的體面,可是這蓮花也不知道混的啥樣,反正這幾年也就時不時的捎回來一些半新不舊的衣服給家裡人穿,那金銀,反正人家瘸子家不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