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我還怕你因為這事鬧了脾氣,晚上再與根子鬧彆扭,這大喜的日子,一輩子就一次,可不興讓自己不舒服,那起子沒有眉眼高低的,咱不理就是,你越是理她,她越覺得自己像盤菜,就像剛才那樣,咱們晾著她,她就算是菜,那也是冷盤。”
三丫一聽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道:“好,三娘娘,我想吃那切的細細的絲的冷盤。”
娘倆正說笑著,門外二槐的動靜又響了起來,道:“大娘,我哥讓我給嫂子送碗麵來。”
胡大娘一聽,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三丫羞紅的臉,微低的頭,轉身走到門口從二槐手裡接了過來,笑著道:“行了,你去前面照應著你哥些,別讓這幫渾小子把人灌狠了,要是一會洞不了房,當心明天早上你娘去扒了他們的皮。”
二槐笑嘻嘻的應了往堂屋那邊走,根子這會繞到了自家這邊的席面,現在天還不大暖,外面搭不了席,於大娘就借了左右鄰居的地方擺的席,大灶搭在了院外,來回上菜也方便,三家門都大開著,二槐趕來的時候,只見自家大哥這會都有些打晃了,忙上前摻了一把拉一個玩的好的小夥道:“趕快扶著你根子哥回去,不然你根子哥洞不了房,就等著你大娘明天扒你們的皮吧。”
眾人本來都鬧了半天了,這會都繞到自家了,就是要結束的意思了,所以那小夥也就順熱架起人就往出走,後面有那喝得醉些的還要找根子喝,二槐上前拿著酒罈子就跟那些傢伙對著飲了起來,沒辦法,新郎走了,總得有擋酒的,二槐今晚可真是替他哥忙活的不輕,這會一邊喝酒一邊算計著讓他哥回頭怎麼報答他呢。
根子被送進新房的時候,胡娘子上前架了一把,對那跟來的小夥道:“鐵球,去給你根子哥打盆水來,這幫傢伙也太沒分寸了,咋讓人喝得這麼醉。”
三丫起了身看著胡娘子把根子放到了炕上,又去接了鐵球打來的水,三丫自己拿過一個帕子就投了起來,胡娘子滿意的笑了笑道:“行了,三娘娘也回去了,你娘還等著信呢,我還得去跟你娘說一聲。”
三丫忙要去送,胡娘子一邊走一邊小聲道:“一會根子醒醒酒,想要幹啥你都隨他,啊!”
三丫低著腦袋點了點頭,看著胡娘子轉了出去,才關了門,還沒等插上,就被擁進一個渾身帶著酒氣的懷抱,接著身子就被猛的轉了過來,一個頭顱就壓了下來,噴著酒氣的嘴直接就咬上了三丫的唇,一時三丫被酒氣嗆的直想咳嗽,可是嘴又被堵上,很是不舒服的推了身前的人一下,可能是因為男人的力氣太大,尤其是喝了酒的男人,竟如未覺一般依然進行著自己的探索。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根子才不舍的從三丫的嘴上離開,三丫靠在根子身上喘了半天粗氣,才拍了根子一下道:“瞧你那急樣!”
話音一落,門外邊不知道誰沒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起來,三丫才想起兩人還站在門口,根子更在把三丫環在懷裡,猛然把門一拉,身子往邊上一側,門外擠著的幾人一下子就軲轆進來,然後仰頭看著有些惱意的根子,忙都拍打著身子起來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道:“根子哥著急了,根子哥著急了。”
三丫原本有些羞紅的臉,這會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實在是這幾個淘小子太滑稽了。
根子關了門,回身才瞧見三丫笑靨如花,想著剛才的甜美滋味,真有些衝動想現在就洞房,可是他還記得喜酒還沒喝,拉著三丫的手就坐到了床上,自己又去起身拿了喜酒過來,七錢的小杯,兩人一人一杯,手臂交環,對飲而下,本來應該是很美好的氣氛,可偏偏不知被誰做了手酒,原本應該是甜的酒,或是清的酒,可如今杯裡分明是烈酒,根子到還無所謂,可是三丫可真有些受不住,好在還是小小的一杯,不然非得折騰死不可,三丫從來都不善飲酒。
根子看著咳的劇烈的三丫,笑罵道:“這準是二槐那小子乾的好事,等明兒我不得好好收拾他一頓。”
三丫咳過了一會才想著問道:“對了,你剛剛不是喝多了嗎?”
根子眉毛一挑,道:“這麼重要的日子,我還能喝多了,放心吧,除了開始的那幾杯酒以外,後面的就都是水了。”
三丫一怔,叫道:“你耍詐?”
根子笑道:“傻丫頭,我要是真喝醉了,只怕今晚你就孤枕難眠了。”越說聲越低,尾間落下的時候竟是來到了三丫的耳垂。
貼著三丫的耳朵,暱喃道:“三丫,你今晚真好看。”然後細細密密的吻就從耳邊漫延開來,眉毛,忽閃的眼睛,挺俏的鼻子,飽滿的紅唇,根子的呼吸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