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個湯婆子,塞在她的被子裡面。
那東西極暖和,宋吵吵閉著眼睛像個八爪魚一樣舒服的抱著,還安逸的伸了個大懶腰。說實話,相府的被子可比之前住的那地方的舒服多了,上好的天蠶絲,又幹淨又柔軟,讓人忍不住賴在被窩裡一直不起來。和住在魏伯伯的屋子裡住的時候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之前那棉被上頭還打著補丁,硌的人脖子生疼生疼的。碰上沒大太陽的時候,還要忍受被子的潮溼。每個晚上,只要想到是去世的人蓋過的,就又忍不住全身發冷。況且那幾天又是睡在地上,體質都跟著變寒了。
一想到這個,宋吵吵就又忍不住想到彥愷,不知道太尉府的人有沒有去找他。也不知道沒有自己在身邊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剛一想完就惱火的甩了甩頭,伸手大力捏了捏自己的臉,呸你這個大傻妞!人家看你好欺負,騙著你做了這麼久的免費苦力,你還擔心他幹嘛?!
寧恪看她一個人在床上玩的不亦樂乎,也就不是特別擔心了,只道:“剛剛吩咐下人去燒了水,你一會兒睡夠了就去好好洗個澡。我出門還有些事,記得無論什麼人來打擾你,都不用理會。”
宋吵吵這才從自己的情緒裡驚醒,忙不迭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寧恪剛一轉身,卻被宋吵吵小心翼翼的拉住了衣角,他疑惑的回過頭,迎向她紅紅的臉。
“相爺。”
“說。”
宋吵吵顯然對這一個字的回答很不滿意。
“你說。”他看出她的不高興,於是又加了一個字。
“”宋吵吵呆了呆,想了一會兒,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只悄悄地將頭埋在了被子裡,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清,只悶聲道:“我上次見過一個人長得很像你,躲在一邊偷偷的盯著他看了好久好久”
她說完,寧恪心裡突地一跳,一時有些發懵,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