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爬的向前逃,誰也不敢向壇上再多看一眼。
此時在現場安穩站立的,只有常震和那七個寂禪寺的和尚。常震知道眼前的七個和尚,任意一個取他性命都易如反掌,因為築基期與練氣期的差距太大了。柳家姐妹生死未卜,血靈大陣陣旗失效,獨角仙一月一次的雷擊也用掉了,擺在他面前的似乎只有一條死路。
常震忽然笑了,他竭力讓自己笑得很得意,很張狂,與此同時他大聲說道:“來,你們七個賊禿都過來受我獨角仙的一擊吧,我的這個蠱蟲能發十擊,剛剛用掉了一擊,幹掉你們七個還能剩兩擊,有種就過來吧!”
“我要為戒真師兄報仇!”
一個年輕的和尚聽到這話憤怒了,甩袖子就要衝過來。
常震額角劃過一滴冷汗,獨角仙現在可不能攻擊了,他擺的是空城計,這小子要衝過來他就真完了。不過用空城計當然不能服軟,他仍然使臉上的獰笑保持不變,並繼續挑釁道:“來呀,有種就過來!”
“戒語,不可!”
另一個年紀較大的和尚拉住了要衝來的和尚,“過去就中了這小子的奸計了,你沒看到戒真師兄那麼高的修為,都死了嗎?依我看,他這個蠱蟲定是行動不便,所以才用言語激我們過去。”
終於有一個明事理的了,常震心裡忍不住要對這個和尚說聲謝謝。然而此時他臉上的神情卻變得很驚慌,並用微微發顫的語氣道:“你你才行動不便,有種你就站住,受我獨角仙一記雷擊!”
“哼,傻子會受你那蠱蟲的雷擊。”
另一個和尚瞪著常震,並囑咐同伴道:“我們千萬別靠近他。”
戒語這時十分激動地道:“那個人不是說孫家一共只有三名築基期修為的傢伙,且層次都不高。玉京城內其它築基期高手也不過七名,同樣是剛進築基期,並且不會出力。我們只要來八人,就足以萬無一失,可這蟲子這又是怎麼回事?戒真師兄他他他怎麼就這麼死了!”
“戒語,不要多說!”
另一個年紀大的和尚吼道,“我們不要靠近他和那隻怪蟲,用遠端法術殺了他!”
“遠端法術嗎?”
常震皺了下眉。築基期修士的攻擊範圍,遠不是他這種練氣期可比的。他手一翻,拿出了一張遁符,然後大笑道:“嘿嘿,有膽量,看我們誰先殺得了誰!”
說完他催使遁符,抱著獨角仙一閃,竟遁向了一個和尚所站的地方!
那個和尚大驚,剛剛戒真慘死,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隻獨角蠱蟲古怪得很,他可不想靠近。誰知道常震竟帶著這個獨角仙遁過來了!
唰!那個和尚也立即催運遁術,逃向了另一個和尚所在的方向,遠遠的避開了常震。
“逃了就好。”
常震心道。就算是使用遁符,他能遁的距離還是很有限。如果用來逃跑,只會被這些築基期修士追上擊殺,所以他只能狐假虎威,仗著這個不能用了的獨角仙,嚇唬敵人。
剛才戒真死的太慘,而這人在和尚們中間威望又太高,所以每個和尚心裡都蒙了一層陰影。看到常震帶著獨角仙遁來,他們豈有不退之理?
這時另一個和尚說道:“他的蠱蟲既然只能發十擊,我們就先吸引他發出十擊,然後再一舉將他殺了。”
其它六個和尚同時用看白痴一樣的表情看著他:“你去引嗎?你確認你躲得過?而且敵人的話你也信,你以為真的只有十擊?”
這個和尚立即蔫了,另一個老和尚道:“我們還是用遠端法術轟他吧!”
這個和尚隨手一指,一座小山大小的石塊便向常震砸來。常震無奈,只得再拿出一張遁符,勉強躲過。
“轟!”
那座小山沒砸到常震反倒把天壇砸倒了一半。
常震剛剛遁到新地方,又是一片火雨降下,他只得再遁。
遠端法術雖然比較易躲,不過對方都是築基期修士,常震只是練氣期,雙方的實力差距仍不可彌補。
常震用了數次遁符,終於有次躲之不及,中了敵人的攻擊。這次是數個銅柱迎頭砸下,他被一根水桶粗的銅柱貫穿了前胸,整個胸膛都變成了一個大窟窿。
“死了!”
望著胸口成了一個空洞的常震,一個和尚下了斷語。
“戒真師兄!”
眼見敵人死了,那個叫戒語的人看著戒真的乾屍哭了起來。
“我們快走,師叔堅持不了多久,一會兒血靈大陣就會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