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看見唐痕不僅不惱,反而有向上之心,唐子琳露出欣慰的笑容,道,“那就好,唐痕,以後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去問艾米,也可以直接問我,我們一定會幫助你的。”
“嗯,唐痕少爺,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儘管來問我。”一直沉默不語的小艾米也終於開口說話了,這是她第一次在唐痕面前說話,儘管聲音小的就像蚊子嗡嗡叫。
“你還可以去問哥,哥也會盡力幫助你的。”唐子琳狡黠一笑,挽住了哥哥的胳膊,道,“是吧?哥,你會好好幫助唐痕的,對嗎?”
唐子義愣了一下,剛想開口說——“這不可能!”,忽然又看見了妹妹滿懷期待的目光,唐子義不想當著兩個下人的面潑妹妹冷水,掃了妹妹的面子,臨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只是撇了撇嘴,違心的“嗯!”了一聲。
“嘻,我就知道哥最好了。”唐子琳將頭親暱的靠在哥哥的肩膀上。
這兩兄妹的感情一直都是如此之好,唐子義雖然只比唐子琳大三歲,但俗話說的好,長兄為父,唐子義就像疼愛自己的小孩一樣疼著唐子琳。
唐子義兩兄妹坐上前一輛轎車,唐痕和艾米與兩個保鏢一起坐上後一輛轎車,駛向回家的路。
回到唐家,唐痕回到北院,剛把書包放下,就發現屋裡意外地多了一張小書桌,書桌上還放了一杯牛奶,兩塊曲奇餅,桌上有小檯燈,疊了厚厚一層書籍,有筆筒,裡面放了幾隻筆。
“咳咳,知識分子回來了。”躺在床上的小李哥一看見唐痕走了進來,立馬陰陽怪氣的說道。
“小李哥,這是?”唐痕指了指多出來的書桌,疑聲問道。
這間屋子裡一共只有四個人,獨他一人去過學校上了一天的書,其他三人斗大的字都不識幾個,很顯然,這書桌,以及書桌上的書籍,筆,肯定不是為了那三人準備的。
“你小子命好,也不知幾世修來的福,這是夫人吩咐給你備下的,說方便你以後回屋溫習功課。”小王哥嘆了口氣,言語間滿含妒意。
唐夫人心好,況且唐痕又是她親自救回唐家的,她對唐痕自然又多了一份心,而且現在唐痕還做了唐子義的陪讀書童,若能給唐痕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也是好事一件,只是這等待遇,卻是唐家數百餘名下人未曾享受過的,唐痕,是第一個。
唐夫人對唐痕好,自然又會惹來不知多少人的妒恨,當中以這三個與唐痕朝夕相處的人尤甚。
“這牛奶和餅乾”唐痕指了指書桌上的牛奶和曲奇餅,意思是讓小李哥三人分去吃了,畢竟當著那三人的面,唐痕也不敢一人吃獨食。
“您自個兒吃吧!咱哥仨兒可不敢動您的東西!這可是張媽給您備下的,咱要是碰了,轉頭回了老爺夫人,打斷咱們的狗腿!”張叔哼了一聲,怒道,“您老慢慢享用吧。”
“是呀,先前張媽來過,可是實實在在的警告了咱們一番,咱們以後可是不敢再得罪您了!”小李哥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
唐痕看了三人一眼,那三人雖然嘴上說著不吃,卻都躺在床鋪上,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直看,唐痕覺得如果他現在當著三人的面吃掉這些東西,光是眼神都能殺死他。
他現在雖已是唐子義的陪讀書童,而且又傍住了張媽這棵大樹,但他初來乍到,畢竟還未站穩腳跟,儘管二小姐唐子琳對他很好,可是這個主子畢竟只有六歲而已,想想自己還要和這三人住在同一個屋子裡生活好一段時日,唐痕看著書桌上的牛奶和曲奇餅,心中百轉千回。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那三個虎視眈眈盯著他直看的人,無疑正是小人中的小人。
算了,他們既要吃,那便給他們吃罷,說到底也就是三個胸無大志,目光短淺的吃貨,一輩子也就知道吃喝二字,再說了,維頓學院的餐廳裡,什麼樣的美食沒有?何必非要在這個時候和這些人爭一杯牛奶,幾塊曲奇餅。
現在的唐痕,還沒有辦法在唐家撐起那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
“啊呀!”唐痕忽然捂著肚子,低聲叫喚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在學校裡吃壞了肚,好疼呀!”
躺在床鋪上的三人一聽這話,個個都來了精神,趕緊問道,“唐痕?你吃壞了肚?”
“是呀,可能真如你們所講,下賤的腸胃吃不慣上等食物,腸胃負荷不了,這下子鬧肚子了!”唐痕悄悄地看了那三人一眼,那三人聽見他吃壞了肚,不僅沒有半句關心問候,竟如嗜血的禿鷲盯著將死之人,等待狂飲豪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