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只是被如針囚禁起來,納蘭夜卻認定了唐子琳已經死了。
艾米翻看著手裡的相簿,裡面是她和唐子琳以前的合照,照片上的兩個女孩,笑容燦爛奪目,艾米不禁流下了眼淚,她抱著相簿,望著窗外蔚藍的天空,呢喃道,“夫人,您究竟在哪裡,您還活著嗎?如果您還活著,請一定要和我們聯絡,夜很擔心你,子義也很擔心你,我們都很想念你。”
“少夫人,粥熬好了。”傭人敲了敲房門,端起來一碗剛熬好的白粥。
“少爺呢?”艾米放下相簿,擦乾眼淚。
“回少夫人的話,少爺”傭人語聲微頓,“少爺,在書房。”
自從唐子琳失蹤,納蘭夜的世界便徹底崩塌,他重新回到了過去那種糜爛不堪的生活,使勁的放縱,似乎想要徹底的放棄他自己。
因為有艾米這個妻子,所以納蘭夜還不至於出去跟外面的野女人鬼混,畢竟艾米是唐子琳一手交託給他的人,納蘭夜娶了艾米,就要對艾米負責,再說現在唐子義也回來了,如果納蘭夜敢做出對不起艾米的事,想必唐子義也不會答應,納蘭夜就算有十萬個膽子,也不敢出去找女人鬼混。
所以納蘭夜並沒有縱情聲色,而是選擇沉溺在菸酒當中,男人喝酒抽菸實屬平常,艾米管不著,也不想管,她從來都不管納蘭夜的事,她和納蘭夜,就像是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室友,彼此有彼此的世界,從不干涉彼此。
“我知道了,把粥放下吧,我端過去給少爺。”艾米點點頭,示意傭人退下。
“是。”傭人把粥放下,退了下去。
艾米低低的嘆息一聲,右手輕撫著相簿的封面,喃喃自語道,“夫人,您到底在哪裡?是生是死?您知不知道,因為您的離開,J市有兩個男人,已經快瘋了”
艾米指的兩個男人,一個是唐子義,一個就是納蘭夜。
唐子琳失蹤,納蘭夜每天就躲在書房裡喝酒,喝醉了就躺在地板上睡覺,不吃飯,不出門,可是借酒澆愁,愁更愁。
可是艾米畢竟還是他的妻子,所以她要肩負起照顧納蘭夜的責任,有時候男人任性起來,真的就像小孩子一樣,這時候女人就需要付出極大的耐心與關心。
相較於納蘭夜的消極,唐子義則顯得理智許多,他的痛苦,僅限於偶爾一個人的時候抽一支菸,然後站在床邊凝視著遠方,久久回不過神來。
原本就笑容不多的臉上,這下子除了傷痛,就是擔憂,白安娜每天看著唐子義,就好像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似的,白安娜也很心痛。
一個女人的離開,留給兩個男人無盡的傷痛,同時也苦了那兩個陪在他們身邊的女人。
“夫人,希望您能平安無事,化險為夷,早點回來J市,我相信您一定還活著。”沉沉的一聲嘆息,夾帶著艾米對唐子琳無盡的思念及擔憂。
把相簿放好,艾米端起粥,走出房間,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214 她若安好
推開書房的門,艾米端著剛熬好的白粥走了進去,滿屋子的酒味,曾經專門用來辦公和處理檔案的書房,現如今變成了納蘭夜借酒澆愁的地方。
艾米低低的嘆息一聲,把房門關好,轉身走進去,把白粥放下。
這次還好,不是睡在地板上,而是醉倒在沙發上,白色的襯衫沾了不少汙漬,艾米搖了搖頭,男人還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平常看起來這麼的堅強,就好像一堵厚實的牆,好像這世上任何困難都無法將他擊倒。
可是面對摯愛的離去,卻能將他一舉擊潰,讓他霎時間潰不成軍,走向頹亡之路。
這是納蘭夜第二次因為失去愛人而墮落,第一次是唐子琳結婚的時候,納蘭夜從一個高貴典雅的富家公子,變成了浪跡於各大娛樂場所的花花公子,從一個潔身自愛的翩翩美少年,變成了一個眠花臥柳,來者不拒的浪子。
而這一次,納蘭夜不能再回去當他的花花公子,他不敢,也沒有這個膽子,於是他選擇當一個酒鬼。
艾米沒有開口斥責納蘭夜,她沒有這個資格,儘管她是他的妻子,可她從不曾這樣做過,她只是走過去,泡了一杯醒酒茶,然後把坐在納蘭夜身邊,把他扶起來,讓他的頭能夠舒服的枕在她的大腿上。
這是她唯一能為納蘭夜做的事——在他傷心難過脆弱的時候,安靜的陪伴在他身邊,給予鼓勵,這是她作為一個妻子,應盡的責任,亦是她唯一能給納蘭夜的。
因為她的心,早就給了唐子義。
所以對於納蘭夜,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