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早日被維克發現,而不是像石沉大海一般,從此再無聲息
220 頹廢的唐痕
中國,J市。
唐家。
諾大的酒窖中,一個身穿白襯衫的男人背靠著壁爐,半躺半坐在地上,他的手裡握著一個酒瓶,身旁亂七八糟的滾落著十數個空酒瓶。
男人的目光悲傷而彷徨,迷茫且失落,他呆坐著,機械化的一口一口喝著酒,似乎一心想要買醉,可惜他的酒量實在太好,無論他灌自己喝下多少酒,似乎這一輩子都喝不醉。
他苦笑著,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只覺得左心房的那個位置,在不斷地隱隱作痛,已經這樣不厭其煩的痛了整整五個月。
五個月,整日沉淪在酒海中,無法自拔。
唐氏集團的事,唐痕已經沒有管過了,全靠如針在處理,唐痕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
他不去找女人,也不出去找樂子,他只是想醉,想一個人喝著酒,哭到睡著。
每個人都以為,唐痕的傷心欲絕,只需要幾個月的時間來緩一緩,就能過去,可是這些人顯然低估了那位“早已過世”的唐家少夫人在唐痕心目中的地位。
她走了,帶走了唐痕的全世界。
酒窖外,身穿黑色連身褲的女人正在向家裡的幾個老媽子和傭人問話。
“少爺今天怎麼樣?也是一個人躲起來喝酒麼?”如針看著幾個老媽子,開口問道,“有沒有吃過東西?有沒有說過什麼?”
幾個老媽子搖了搖頭,道,“少爺還是和往常一樣,每天早上的時候,會帶著槍和酒,跑去二夫人的院子裡,一邊叫罵著要殺了二夫人,一邊亂開槍,二夫人也是習慣了,躲在屋子裡不敢出去,屋子裡有丫鬟和保鏢守著,少爺也是闖不進去,傷不了二夫人,少爺這樣鬧一個小時,累了,也就走了。”
“他怎麼還這樣?不煩嗎?”如針皺了皺眉。
自從溫沉被處死,唐子琳的“遺體”被送去國外安葬以後,唐痕就開始整日整夜的喝酒,喝醉了,就拿著槍到處闖,先是去溫沉生前的住處,又是砸東西,又是開槍想殺人的,不過溫沉生前的住所早就被封起來了,除了蜘蛛會在裡面結網以外,連小丫鬟都不會去。
所以唐痕拿著槍,殺不到任何人,最多也就是把原本就蕭條不堪的屋子砸的更加殘破罷了。
在溫沉生前的住所鬧了一通,唐痕就會轉去如冰住的地方,見東西就砸,見人就開槍,頭幾次去的時候,如冰沒有防備著,敞開大門坐在院子裡逗狗,唐痕去了,一邊咒罵著,一邊亂開槍,誤殺了五個小丫鬟,幸好如冰身手矯捷,只是中了幾槍,還沒丟了性命。
從此以後,如冰就開始小心提防著了,如針也加派了好幾個身手矯健的保鏢去保護如冰,如冰院子的大門大白天的也不敢敞開了,一副怕鬼敲門的模樣,儘管如此,唐痕每次去了,也是直接用腳把門踹開,撞開。
現在唐痕已經發展到每天喝了酒,就去如冰住的地方開槍殺人,不過那些人也都有所堤防,唐痕一來,就趕緊全部躲到屋子裡,把門關嚴實了,誰也不出去,任由唐痕一個人在院子裡鬧。
而如冰現在幾乎是足不出戶,就連吃飯也是悄悄躲在房裡吃,根本不敢出遠門一步。
日子過得很艱難。
“回主子的話,每天少爺去二夫人的院裡鬧過以後,二夫人就躲在屋子裡掉眼淚,連院門都不敢出,這麼長久下去,不是辦法。”媽子開口答道。
“行了,小智殺不了她,她的身手,我還是知道的,一個喝醉酒的人絕對殺不了她,小智只是喝醉了,並不誰真的想要她的命,讓她自己小心一些就是。”如針一揮手,止住了媽子的話,“我反倒比較擔心小智,這麼天天喝酒,不是個辦法,早晚得把身體喝跨了不可,沒想到那個女人的離開,居然給他造成了這麼大的影響,這真是我始料未及的。”
“你們先退下吧,去準備熱毛巾和醒酒茶,還有白粥。”說完,如針便推開了酒窖的門,走了進去。
剛一走進去,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從醉倒在地的唐痕身上散發出來。
如針眉尖緊蹙,她這個沒出息的弟弟,走了個女人,比死了爹媽還難過,竟然消沉了整整五個月都沒緩過來。
“小智,你又喝酒了。”如針皺了皺眉,卻不忍再說更多責備他的話,只是走到他的面前,蹲下來,輕輕抱住他,“別總這麼喝酒了,身體是自己的,除了姐姐,沒人會心疼你,那些嫉妒你的,想要取代你的人,還有唐子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