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驚人的女子,晃了神。
果然,佛要金裝,人靠衣裝,女人再美,給她一縷破麻布裹在身上,其天生麗質也會被掩蓋,反之,精美的華服能將任何一個姿色平庸的女子,襯得如仙般美豔,這精美的華服若是再妝點到生來就美麗的女子身上,那便是活脫脫一個禍國殃民的大禍水。
唐痕看著唐子琳,吞了吞口水,眼神鎖定在她身上無法移開。
那眼神唐子琳當然能讀懂,可惜她一點也不覺得榮幸,她輕輕地推開唐痕,走到沙發上坐下。
回過神來,唐痕輕咳了一聲,收起凌亂的思緒,走到唐子琳面前,開口問道,“你覺得這件衣服有沒有哪裡不合身?現在拿去改還來得及。”
“沒有,我覺得挺好,就這樣吧。”唐子琳冷聲答道。
“嗯,嗯,挺好。”唐痕嗯哼了兩聲,眼神卻未曾從她身上游離開。
她沉思片刻,轉身朝浴室走去,“既然試好了,那我去把衣服換下來,免得弄髒了,我可賠不起。”
“不了。”唐痕出聲叫住了她,道,“挺好看,就這麼穿著吧,不換了。”
她愣了一下,眸光翻轉,不知唐痕是什麼意思,想了想,還是朝浴室走了去,“還是換下來好,省得弄髒了,你倒來找我麻煩。”
“別費事了,一件衣服而已,穿著好看就行。”唐痕叫住了她,“一會我讓人再去多訂幾件,就算弄髒了也無妨。”
她咬了咬牙,剛剛不知道是哪個男人,聲嘶力竭的跳起來威脅她,這件衣服要是弄髒了,就是把她賣了也賠不起,現在倒好,又開始裝大方了。
“那行,你說這樣,那就這樣。”說完,她轉身又走了回來,看了唐痕一眼,很自覺的屈身鑽回囚籠中,冷聲道,“你可以走了。”
“今晚留下來陪你,怎麼樣?”唐痕從容不迫的看著她,開口問道。
“不怎麼樣,我累了,沒功夫伺候好少爺你,你還是去如冰房裡吧。”她打了個哈欠,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淡定的倚在軟枕上。
唐痕有些哭笑不得,記得前兩天把她關進來的時候,又哭又鬧,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鐵柱上,每天攥著冰涼的鐵柱,雙眼通紅,淒涼而絕望的望著他。
現在倒好,她躺在籠子裡倒比他這個坐在沙發上的人,還要悠閒自在。
唐痕笑了笑,她的適應能力倒是挺好,看樣子比他想象中那個脆弱不堪的女子要堅強太多。
唐痕不知道的是,他所看見的她,只是她偽裝起來的那個堅強的她,而她真正地脆弱的一面,早被悄悄的隱藏起來,絕不會在仇人面前展露。
眼淚流的再多,也是一種浪費,換不來一絲憐憫,特別是在仇人面前流淚,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哭了四天三夜的她,也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這世界,不會因為某個絕望的小女人流下悲傷地淚水,而停止一秒鐘的轉動。
她若消沉了,放棄了,那她就真該絕望了,絕境中,應當學會自救,而不是哭著等待,等著別人來拯救她。
“有點困了,先睡了,你要不走的話,就請自便。”說完,她翻過身去,背對著唐痕,躺在軟軟的絨毯上睡了過去。
看到她如此的怡然自得,儼然一副房間的主人下了逐客令,要驅逐他這個不速之客的架勢,唐痕居然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就這麼不招她待見?成了她一見就厭惡的臭狗屎?巴不得一腳把他踹到別的女人那裡去!
唐痕愣了一下,半天才乾笑了兩聲,起身朝她走來,將鐵門鎖好,“好,好,好,你倒把我給趕了。”
說完,唐痕帶著一臉的怒容,憤然走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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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三天,唐家上下都在忙活,沒有一個人閒著,唐家少主迎娶二姨太過門的事,傳遍了J市大大小小的黑勢力集團,包括恨唐家入骨的納蘭家。
這場婚禮遍邀J市各大權財名貴,看來唐痕和如針是打算藉此良機,結識這些權貴們,躋身上流社會。
清晨,她正在房裡和艾米一起用早點,忽然聽得樓下一陣吵鬧喧譁,女子口中高分貝的叫罵聲不絕於耳,如此熟悉。
“唐子琳!!你給我滾出來!!你把唐子義給我藏哪兒了!!小賤人!!”
女子的叫罵聲從花園中傳到樓下,不光辱罵了唐子琳,甚至連唐痕也一併罵了。
“唐痕!!別以為當了唐家少主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