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突然想通了?”如針的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微笑,她早就篤定了唐子義會選擇妹妹,放棄唐氏,唐子義是個沒有弱點的男人,他唯一的弱點就是家人,對於唐子義,親情永遠都是他最大的牽絆。
“我想知道子琳的下落。”唐子義看著如針,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我就這麼一個妹妹,而我而言,她就像是我的孩子,你也是當姐姐的人,你應該也能體會到我現在的心情,希望你能告訴我子琳的下落。”
“當然,聰明人不做糊塗事,不過這裡人多口雜,確實不是適合敘舊的地方,請上車。”如針笑著說道。
唐子義與納蘭夜對視一眼,低低的嘆息一聲,兩人坐上如針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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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集團。
股東會議室。
半年一次的股東大會,八個老股東,一個唐痕,都在暗自盤算著自己心裡那點事。
“子義怎麼還沒來?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王伯轉過頭去,壓低聲音,悄悄的對坐在身邊的張叔說道,“會議已經開了一半了,該說的一個字都沒說,子義到現在也沒出現,那些話我們是說,還是不說?”
“不知道,剛剛不是還在樓下嗎?”張叔也很疑惑,道,“子義沒出現,我們還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的好。”
就在這時,五個老股東不約而同的收到了唐子義發過去的短訊息——臨時有變,計劃取消,子義深感歉意,各位叔伯請諒解,改日定當舉茶賠罪。
收到這條簡訊,五個老股東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聲,搖了搖頭。
既是對唐子義錯過大好良機而感到惋惜,亦是為唐氏集團仍要繼續落在唐痕姐弟手裡而感到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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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義和納蘭夜上了如針的車,這就意味著他們放棄今天這個推翻唐痕姐弟,奪回唐家的大好良機,要想再找到這麼好的機會,至少要等半年以後下一次的股東大會。
不過,對唐子義來說,有些東西可以等,有些事情卻不能等,唐家是家族產業,肯定是要從唐痕姐弟手裡奪回來的,但是這些都是死的,對唐子義來說,房子,錢,包括整個唐氏集團,都不過是一堆死物,只有他的妹妹才是活生生的。
死物可以等,繼續等個幾年也沒有問題,但是他的妹妹,等不了。
如針開車,將唐子義和納蘭夜帶到唐氏集團名下產業的富豪娛樂會所,畢竟是自己的地盤,如針心裡有個底。
走進VIP貴賓包間,服務員奉上熱茶,如針把包間裡的服務生都遣了出去,連同自己最貼身的兩名保鏢。
“董夫人,現在,可以告訴我子琳的下落了嗎?”唐子義看著如針,這個女人倒是怡然淡定,還在慢悠悠的泡著茶。
不過,唐子義可不是和她來這裡喝茶的。
“當然,你應該也能看得出我的誠意,其實我早就想找機會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只不過關於子琳的事,屬於家醜,實在難以啟齒,唉”如針嘆息一聲,搖搖頭,道,“怪我管教無方,竟不知三姨太對子琳早就暗中生妒,我要早知道,也不會讓事情變成這樣”
“什麼意思?”唐子義和納蘭夜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如針在鬼扯些什麼,“子琳不是被你們送到國外療養了麼?你告訴我,子琳在哪裡。”
“唉,其實不瞞你說,子琳她已經”如針看了唐子義一眼,欲言又止的說道,“子琳她,已經,死了”
話還沒說完,納蘭夜手裡的茶杯已經摔到地上,唐子義那張淡定的臉,也不再淡定,而是一臉的驚愕。
“你說什麼?”唐子義又驚又怒,怒聲質問道,“你說子琳死了?這不可能!我不相信!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
“子義,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不妨告訴你真相,五天前,如冰邀子琳去爬山,三姨太溫沉便暗中設計,第二天讓人早早的埋伏在山上,把子琳推下山崖,當搜救人員趕到的時候,子琳已經當場身亡,不光是子琳,隨行的八個丫鬟都死了,只有二姨太留了一條命,但也摔斷了手腳。”如針一臉悲憫,嘆息著,緩緩道出這個殘酷的事實,“三姨太溫沉如實招供,現在已經被家法處置,之所以一直瞞著,沒有告訴你們,因為出了這種事,唐家也是臉上無關,實屬家門不幸,所以只能對外宣稱子琳身患頑疾,送往國外治療,子義,節哀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