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快被這男人煩死了,又快被他逗笑了,氣惱之下,伸手用力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
唐痕吃疼,不敢再亂動了,終於安分下來,仰著臉,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唐子琳,注視著她臉上每一個神情,看著她的臉,看著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毛孔。
終於,上好了藥,綁好了繃帶,唐子琳鬆了口氣,把醫藥箱關好,放回去,然後躺到被窩裡,伸手把燈關掉,“睡覺!這次可別鬧了,也別亂動了!傷口要是再裂開,我可不會管你了,你就等著明天早上讓別人幫你換繃帶吧。”
說完,她便側過身去,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沒情調的女人。”唐痕撇撇嘴,話是這麼說,不過他現在確實受著傷,就算懷裡的女人很有情調又能怎麼樣?唐痕也不再亂動,乾脆伸出手,把她抱住,和她一起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又香又沉,直到天色矇矇亮,窗外傳來幾聲清脆的鳥啼,就在這時,唐子琳的手機輕微的震動了幾下,顯示有短訊息。
唐子琳伸手拿起手機,看了看短訊息,短訊息是紅綢發來的,提醒她該離開了,又看了看時間——早上六點三十分。
該起床來,不然的話等會如針帶人來服侍唐痕吃早點,看見她悄悄溜進來,還睡在床上,不活活脫她一層皮才怪,想到這,唐子琳睡意全無,趕緊坐起身來,開始穿衣褲。
唐痕幾乎都睜不開雙眼,感覺到唐子琳已經開始起床穿衣了,他迷迷糊糊的揉了揉雙眼,道,“再睡一會吧,這才幾點,這麼早起來幹什麼?”
“不了,得起來了,再不起來一會該讓姐姐撞見了,你有傷在身,我是不該來打擾你的。”唐子琳一邊說著,一邊急匆匆的將衣服穿好。
唐痕愣了一下,這話說的在理,唐痕也不好繼續勸她留下來,只是心裡難免有些不痛快——這是他的家,睡在床上的是他的老婆,合法的妻子,就連法律都承認他們是夫妻,就連法律都不能干擾他們睡在一起,可是如針卻能。
唐痕皺起了眉,他才是唐家少主,但是現在唐家說話管事的人儼然就是如針,他這個少主倒像是一個被如針驅使的傀儡。
和自己的老婆睡在一起有錯麼?為什麼他和自己的老婆睡在一起還要搞的偷偷摸摸的,好像他們在偷情,好像他們見不得人似的。
唐痕心裡很不爽。
唐子琳已經穿好了衣服和鞋子,唐痕也只好披上睡衣,準備送她出去,誰知道唐子琳拿著挎籃並沒有開啟房門出去,而是徑直朝著落地窗的方向走去。
唐子琳左手拿著挎籃,右手攀著扶欄,一隻腳已經垮了出去,,看到眼前這一幕,唐痕嚇了一跳。
“子琳,你幹什麼?”唐痕趕緊走過去,把她拉住,“大清早的,這是準備跳樓?你別嚇我?”
說完,又伸手在唐子琳的額頭上摸了一下,“沒發燒啊?這是沒睡醒還是怎麼的?”
唐痕心裡大急,不知道唐子琳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大清早剛睡醒腦子不靈光?居然連房門和窗臺都分不清?她是準備直接從窗臺跳下去?
唐子琳倒是很淡定,“我沒嚇唬你,我真要從這下去,我不能從房間裡直接這麼走出去。”
“為什麼?有門不走,偏偏要從窗臺下去?”唐痕迷糊了,伸手把唐子琳抱了進來,不敢撒手,怕她又往窗臺外面跳,“昨晚睡覺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覺睡醒就變的傻乎乎的?我看看,腦子是不是燒壞了。”
說完,唐痕便伸出右手,開始探她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真的發燒了。
“別鬧了,我沒發燒。”她眉間微蹙,淡聲道,“我必須從這裡下去,否則的話,被那些守在你房門口的人看見,姐姐會責怪我的。”
“怎麼可能!?你是我老婆,你和我睡在一起難道不正常?她有什麼理由責怪你?”唐痕又驚又怒,不相信唐子琳的話。
“真的。”唐子琳的聲音漸漸變的有些委屈和哽咽,“不然你以為我昨晚為什麼會費勁千辛萬苦從窗臺爬上來找你,姐姐派那些人守在門口是為了堵住我,不讓我進來打擾你,我昨晚先是被攔了一次,但是我又擔心,實在想見你一面,後來實在沒辦法,才想出爬窗臺這個辦法。”
唐子琳的話讓唐痕震驚不已,他人還好好地活著,他還沒死呢!如針居然就開始大搖大擺的限制唐子琳和他見面了!那麼接下來,如針是不是就要逼著他們離婚?或者是直接讓他們兩夫妻這輩子都別見面了?
唐痕氣極,唐子琳是他的老婆,是他娶進門的女人,如針居然派